这一切确实是出自莫思凡的安排。虽然姚铁坚早已抱定必死之心,但莫思凡怎能眼睁睁的看着他去死?苦思之下,才想出一个火遁的法子。
左布政使府书房那一排房子都是相通的,莫思凡叫人在另一间房内掘了地道,火起之时,姚铁坚退入书房,关上房门,也将火暂时挡在门外,其他人被火阻隔,无法追进来。他就通过小门进入有地道的那个房间,神不知鬼不觉的逃离现场。火灭之后,人们的注意力大多集中在书房的位置,哪怕是掘地三尺也发现不了地道,自然就会认为他已经葬身火海,也就不会再追查下去了。等以后想重建的时候,清掉那些断壁残垣,才有可能发现地道,那时已不知是多久之后了,也未必将其联系到姚铁坚的身上,毕竟在书房中确实发现过一具焦黑的尸体。那是陆少翁在锦衣卫私设牢狱里找了个身高体重都相近的死囚,那人作恶多端,如今替姚铁坚而死,也算是作了一桩善事。
姚铁坚逃出来之后,立即被陆少翁派出的锦衣卫保护了起来。这事知道的人极少,参与的锦衣卫都是陆少翁亲信,口风极严的。连姚家兄妹也完全蒙在鼓里,出城之时,在许云依高超的易容术之下,姚铁坚化妆成一个车夫,连姚士林当面都认不出来。
这些就是事情的简单经过。莫思凡讲述完毕之后,大家全都欢喜起来。
“以后就委屈姚大人在西凌工坊住下来,为了不让人发现,我觉得还是改一个名字,就叫风伯可好?”莫思凡补充道。
大家都点头称是。姚铁坚道:“承蒙莫贤侄盛情,老夫如今不做官,就当是一名闲云野鹤的老头就罢了。早就听说西凌小学教授的格物之道很神奇,老夫既然出不去,那就研究这门学问好了。就只怕年纪大了,学不会。”
莫思凡高兴的说道:“姚大人想学,那自然是极好的。我的恩师方攸宁六十多了,还依旧学得很起劲,如今几年下来,居然精通数学物理,不仅可以解决实际问题,还能担任老师,每天忙着教学。我怕他身体吃不消,你猜他怎么说?他跟我吹胡子瞪眼,说我小瞧他。还说自从研究学问以来,视野开阔了,精神状态完全不同,连带着身体都倍儿棒。我没奈何,只好由着他了。”
姚铁坚微笑着道:“这位老哥倒是有趣,有机会得当面请教一下。还有,别叫我姚大人。姚大人已经葬身火海,老夫现在是风伯。”
莫思凡哈哈笑道:“就是。是我疏忽了,该罚,该罚。”
姚铁坚一家就这样在西凌工坊隐居下来。人们只知道西凌小学来了两个新学生,而楼上实验室里来了个年纪不小的助理实验员,他们口音跟本地人完全不同。不过,西凌工坊经常都有外地人出入,人们见怪不怪,也根本无意深究。
时光荏苒,冬尽春来,瓦山水泥厂的第一期工程建成之后,立即投入了试生产。在这期间,莫思凡又去了一趟瓦山,观察新窑炉的生产情况。结果让他相当满意,新窑炉运行良好,完全可以达到设计时的产能。各配套设施也相当得力,极大的节省了劳动力。等正式生产的时候,水泥的产量必将产生一个飞跃。
莫思凡计划在瓦山和西凌工坊之间修筑一条水泥大道,这完全是一种纯粹的投入,即使水泥是自己产的,加上其他材料和人工,至少也得花上十万两以上。在别人看来,修这条路是见不到任何收益的,毕竟不会有人为了通行这条大道而付费。但是在莫思凡看来,这条路必须修,而且修得很值。要致富先修路的老话就先不说了,为了修路而雇佣人手,带动就业,这是好处一。通过修路这件事,让无数人看到水泥的实用性,这比打任何广告都要实在,这是好处二。路修好后,从瓦山出来的产品能够以更快的速度运输出来,光是每年节省下来的运输费用,就不止十万两,这是好处三。有了这么多好处,为什么还不修?不仅要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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