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打了几下衣服,重新拿起葫芦,微微的抿了一口,笑了笑,继续说道,“呵,本来是在说我,怎么突然说道我爹我娘了。”
“说起我,其实从我记事起,我就感觉自己和其他的人不太一样。这倒不是说我有什么天赋异禀的能力或者说是什么与众不同的特征,而是说我从小,就感觉到自己明白很多东西,可以说我是过度的早熟,但是要让我形容,就像是一个已经活了几十年的灵魂住在了我身体里面,潜移默化的影响着我的一举一动。随着年龄的增长,这种影响越来越小,我觉得,我已经和这个灵魂融为一体了。当然,这只是个比喻,我确信我就是我。”
“不过,因为这个,我才能轻易地发现我爹对我撒的谎言。”
“我从小就很孤僻,相对于在无用的玩乐上面浪费时间,我更喜欢琢磨一些关于修行的事情,久而久之,愿意和我往来的孩子也就局指可数,不过这也没有所谓,一个人更加的清净自在。”
“在这个充满灵气的虚华界,修行并不是一件难事,或者说,每个人都已经一只脚踏在修行的门槛上,但却不是每个人都愿意迈出那一步,理由万千,不尽相同。而我的原因,却不知道为什么,我爹坚决不允许我去修行。”
“说起我爹,他的身子一直都不怎么样,每天弓着腰咳嗽,也不知道是什么病,医生来看也看不出来是哪里出了问题。这对于一个普通人来说是很奇怪的事情,毕竟在灵气的滋润下,虽说做不到像修行者一样力拔山河气盖天地,但至少也是无病无灾,不会有疾病缠身,直到五衰劫的来临寿终正寝。所以说,生病在虚华界是一件很罕见的事情。就算有,一般也是因为战斗而留下的内伤,这些都是医生能够治好的,但是显然没有。”
“或许我爹早知道自己的身体已经无药可医,所以他也就放弃了治好自己的想法,而是选择在这里,将我带大。生病的他没有力气去做重活,只能靠着他在沙海域学到的酿酒技术供自己养家,不过他好像是在隐藏着什么,虽然是千金难求的白酒,但是也只是低价卖给周围的熟人,所以一直也没有再红尘域流传开来。”
“而我不知道他的想法,我能做的,就只能看着我爹一天天的虚弱下去,慢慢的走向死亡。所以我在很久之前,就预料到这一天会到来,心中也早就有所准备。只是这种感觉,是一种无法用言语表达的殇,就是那种,看着至亲之人一点点的死去,而你却无能为力的悲哀。”
“我原以为我能看开,能够坦然的面对这一天的到来,只是,我终于知道,明白一件事情和亲身经历一件事情,是完全不同的两个概念。看着我爹的尸体躺在火海中,我只能告诉自己,要忍住眼泪。”
不知不觉间,少年的脸庞上已经满是泪痕,从眼角,经过下巴,流进衣领,与还未完全挥发的酒液融合在一起,痕迹,在白色的寿衣上漫延。
少年依旧不紧不慢地讲述,纵然泪流满面,但是语气却是出奇的平静,就像是在阐述一个别人的故事。除了少年微微颤动的身躯。
“我爹临死前,他告诉我,他不再会阻止我修行,也不会再阻止我探究我娘是谁,他说,他已经看着我长大,保护我走过人生最初的一段路,剩下的路就要靠我自己一个人走了。”
“这本该是件高兴的事情,不是吗?”
“从小为了想要修行,一个人偷偷的跑到这个道观里,想着看能不能找到之前人们讲道时留下的秘籍功法,即使没有,也曾偷偷酿出些酒跑到更远的地方和行商换过《虚华大略》,然后每天晚上躲在这里看。”
“如今再没人管教,再也不需要偷偷摸摸的去学,这是我一直期待的事情,我是不是要开心的笑出声呢。”
“只是,你知道么,我修行的目的,只是想治好你的病,然后找到娘,一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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