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遥前世有一世有一手好骑术,这个身子也能骑马骑得极好,可谓得心应手。
所以要对学骑术的课热情些,她来得破早,也收拾得齐全。
果不其然,她便是第一个到的。
顾遥在一边的棚子边上等夫子和同窗来,一面拿出一卷书看,她记性好,看一遍也就记得七八分了。
过了一会,便有一个人影走来,顾遥下意识地抬头。
结果看到了孟辞。
她惊了惊,又愣了愣。
然后面色平静地远远打了个招呼,继续去看书去了。
瞧着儒雅非常,还以为是教授琴棋书画诗书经史的,竟然是骑术。
再过了会,其余的人便陆陆续续地到了。等人到齐,也就到了授课时间。
人一多,越发显得顾遥孤单,没一个人理她。
尤其是刘从嘉身边的人多,扎成堆。
众人分好马匹,原是两人一组的。
因为都是初初入门,肯定是要一个人帮忙牵马的。
顾遥果不其然地落单了,可是她又不要人牵马,完全不觉得有什么。
一翻身,利落地上了马,反倒是引来一阵侧目和歆羡。
马匹稀奇,平民出身的人都不会骑。书院便是这么一个好处,全部资源都在教学上。
孟辞冷着一张脸,给众人讲授过动作后,又检查一遍,便让众人试着骑马行走了。
顾遥便握着缰绳,只叫马和其余人一齐往前走,也不出头逞能。
忽地余光里什么一晃,一个黑影一闪而过,顾遥的马便猛地一跃,几乎要把顾遥甩下去。
顾遥大惊,几乎是下意识地紧握住缰绳,尽全力勒住,再一甩马鞭,只见马蹄猛地一跃,溅起半人高的黄尘来,一声尖利的嘶鸣声伴随着马鞭声响起。
众人也是一阵惊慌,生怕那马撞过来。
而一眨眼的功夫,黄尘落地,顾遥还是稳稳地坐在马上,只一双修长洁白的手已经被勒红了。
她握着缰绳,脊背笔直优美,整个人被日光镀得皎白隽雅,自有高华气度。
这样冷冷睨焦齐一眼,便不发一言地收回目光,像是多看他一眼都不屑似的。
其余人都心知肚明了,可也不说话。
孟辞淡淡道:“换一匹马。”
随即转脸对焦齐道:“你这甩马鞭的姿势不对,下来练一百遍。”又顿了顿,“中午围着书院跑十圈罢,力度也不对。”
正牵着马匹要去换的顾遥听了,嘴角都忍不住翘了翘。
孟辞都知道嘛。
等换了马,才重新来练习,其余人都牵着骑着马,独独焦齐站在一边重复着甩马鞭的姿势。
顾遥觉得心情很不错,不由赞许地多看了几眼孟辞。
只见他一身墨绿麒麟纹曳撒,腰间繁复华贵的黄铜嵌宝蹀躞带,六合乌皮靴,剑眉星目,丰神俊朗。
好看极了,格外的英气。
正在心里欣赏着孟辞的美貌,而孟辞却朝着她走过来,给她牵住了缰绳,却一言不发。
顾遥的尴尬感一时没了,心里有点暖。
两人慢慢地往前走,都不怎么说话。
因为马场地方大,不过一会,便已经离其他人很远了。
顾遥自然知道孟辞的性情的,冷冰冰的,旁人不说话,他就是连个眼神都没有,便道:“先前,多谢夫子。”
兴许他也觉得顾遥叫夫子怪怪的,奇怪地看了她一眼,道:“无妨,”缓了缓,“便是焦齐是巴结刘从嘉,这样盯着你”是不应该的。
刘从嘉最近并没有插手她的事情。而且,刘从嘉从来都是天之骄子,行事不会如此阴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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