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何理由继续羁押殿下呢?”突然脑中灵光一闪,似乎想明白了什么,“莫非陛下的心病不在此事?”
元睿翻了个身,背对周正之道:“周公你就别问了。”
周正之的牛脾气噌地便被引爆,喝道:“元睿!你当这是闹着玩那?若非清楚你的为人,我才懒得理你死活,现在大伙为了社稷想帮你脱罪,你倒好,摆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做给谁看那?若连你究竟因何入狱都不清楚,大伙在外面不是瞎忙活吗?于心何忍啊你?”
除了孙倩与元曜,元睿还没被第三人这么骂过,不由得又翻转身体,怔怔地看着周正之。
“看什么看,快说!”周正之仍是一脸怒色。
“皇兄疑本王谋反!”元睿此言一出,周正之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在他的印象中,元睿怎么也不会和“谋反”搭上边。
“皇兄的怀疑其实也不无道理!”元睿又补充了一句。要说刚刚周正之的下巴还连着嘴巴的话,那此刻已完全彻底坠落于地了。
听元睿解释完原委,周正之陷入深思:“自古以来,只要事涉谋逆,向来都是宁滥勿纵的。”
元睿:“所以本王在这里的每一天,皆是皇兄的恩赐。”
周正之宽慰道:“殿下也不必太过悲观,只要殿下是无辜的,总会找到自证清白的机会。不过下官还想听殿下亲口说一次,殿下真的无心谋反吗?”
元睿以手指天:“日月可鉴!”
周正之点头:“下官明白了,下官这就去想办法营救殿下,也请殿下切莫自暴自弃。”
从大牢中出来,周正之惊奇地发现天空中正洒下小朵小朵的雪花,怪不得感觉突然冷了许多,周正之不由得紧了紧衣服。
这是洛阳今冬的第一场雪,但幽州治所蓟城却早已是一片冰天雪地。老将耿通与心腹顾羽辰虽围坐在火炉旁取暖,心内却没有一丝惬意舒畅的感觉。将手中书信递于顾羽辰,耿通愤愤道:“又来信了,我这个傻儿子还是坚持要出兵接应江骥,这祝达是什么人?原大魏蛇腾镇将,外号北陆之熊,镇守边关十几年,是最早起兵响应于承烈的四人之一,江骥能在他眼皮底下偷偷将上谷郡献给朝廷?”
顾羽辰接过信:“少将军还是太过立功心切了,江骥此举必是诈降,要不末将亲自去趟军都,提醒少将军万不可轻举妄动,中了对方奸计?”
耿通点头应允:“也好,看他信中措辞,已经完全被江骥的鬼话给迷住了,我担心光凭蔡钊一人拦不住他,如今他带着我们一半人马驻守军都,若军都有失,蓟城也不保了。”
顾羽辰遽然起身:“事不宜迟,末将这就动身!”
然而待他马不停蹄赶至军都之时,见到的却只有坐立不安的副将蔡钊。“少将军呢?”顾羽辰扯着蔡钊的甲胄质问道。
蔡钊一脸懊恼:“我不知劝了他多少次,少将军就是不听,非要领兵接应江骥。还说已派人查探过,祝达确实对江骥百般刁难,此番献城绝不会有诈。”
顾羽辰:“城中还有多少兵马?”
蔡钊嗫嚅道:“不,不到三千。”
“什么?”顾羽辰大惊失色,“蔡钊!你怎可如此没有分寸,万一少将军遇到意外,以你这区区三千人,就算想出手相救也只能徒叹奈何了。”
蔡钊也万分委屈:“我实在是劝不动少将军,若是早上我再多说半句,少将军便要拿我祭旗了。”
顾羽辰想想也的确不能全怪蔡钊:“时至今日,唯有尽量减少损失,集结所有人马,一旦上谷败报传来,咱们立即南撤蓟城。”
与他们的忧心忡忡截然相反,耿宝此刻正暗笑父亲与他那一干旧部下好谋无断坐失良机,待自己拿下上谷,父亲一定会惭愧得无地自容。
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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