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要谢她,我给她钱,还给了路费,我欠了她什么?安梨,你是最厉害的,你赶快跟你姐姐弟弟回去,你不是这里的人,赖在这里,不怕丑。”潘英嫂说。
“谁不怕丑?”黄爱珍走来,“明天太阳要从西边出来,这几个在一起写作业。”
“舅娘。”安竹安途喊。
“噢,你们来了。”黄爱珍拿个椅子坐外面,打个哈欠说,“响午还真不能睡,睡得昏昏沉沉。”
“刚刚我讲你屋外甥女,不跟姐姐弟弟回去,赖在这里,不怕丑。”潘英嫂说。
“在这里过的比谁都好,像个千金大小姐样,谁想回去。”黄爱珍说,“不过,姐姐弟弟都来接了,还不回去,就不像样了。”
潘英嫂马上接着说:“是是,在这里吃的好,耍的好,要是回去马家,两个姐姐一个弟弟,有什么东西,四个人分,分到手上也没什么了,还要给弟弟多分点,哪有在这里好,过的像个祖宗。”
潘英嫂抓着发泄的机会,继续说:“要想一直在这里也要得,那就要像我们高塘村的人一样,规规矩矩,和和气气,文文明明的,哪能又泼辣又没得规矩”
安梨在草稿纸上画了一张大嘴,嘴里画了一坨坨粪,引的高晓利和唐娟嘎嘎的笑,安途也很好奇的凑过去看。
“这是什么粪。”唐娟问。
“最臭的粪。”高晓利说。
“什么粪最臭?”唐娟问。
“估计是那人自己的粪。”高晓利是指潘英嫂。
“看这几个跳货,宁愿讲粪,都不写作业,还真是臭成一堆。”潘英嫂说。
“等你走了,这里不就香了。”高晓利说。
“高晓利看起来细细弱弱的,嘴巴是厉害的很,把安梨唐娟带坏,将来更不得了,是个害人鬼。”潘英嫂说。
“我害你屋谁了,你屋人配我害吗,不要恶心我了好不好。”高晓利说。
“给,奖你的。”安梨在草稿纸上画了一面旗子和奖牌撕下给高晓梨。
这时王春花从镇上买东西回来了,左右手各提着一大袋。肉嘟嘟的脸透红透红的,全身冒着汗蒸汽,在走到屋檐下之前,大家就已经闻到她身上的汗味了。
“这个碍事的,总算回来了。”潘英嫂在高晓利她们那里受的一身怨气正好可以撒在王春花身上,“把我的东西都买齐了吗?”
“买齐了,都买齐了。”王春花舌头有点大,说话刚好够人听懂,她把左手提的一大袋东西递给潘英嫂,右手还有更大的一袋提进左屋。
“还剩钱吗?”潘英嫂问。
“你给我的钱不够,还少了十三块钱,我给你补上了。”王春花说。
“什么?”潘英嫂表现的既惊讶又很不相信,“我算的不差的,我自己每次买这些东西也是那么多钱,这次怎么少了,怪事了。你有算错吗,你会算吗,怕是你算错了。”
“你还要给我十三块钱。”王春花咕噜咕噜喝了半瓢水,完全没听懂潘英嫂的话。
“你被坑了,晓得吗?”潘英嫂继续把王春花当傻子。
“我没有你想的那么傻。”王春花语气很认真。
“我是算的一分不差,我平时买的就是那个价。”潘英嫂对黄爱珍说,“你屋王春花八成是被人坑了。”
黄爱珍只是笑笑,表示赞同潘英嫂的话。
“你平时买的是什么价,过来,我们再算算。”王春花把门大打开,表示要潘英嫂进去算账。
“算了,我也没时间跟你算,浪费我大半天的时间在这里等你。你跑趟街也累,我吃点亏算了。给你十三块,拿好,要是丢了,我可就不再当好人了。”潘英搔提着袋子,虚心的走了。
王春花接过钱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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