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要是再找不到钥匙，我就把那个锁敲坏。”小冬追出去跟颜玉霞说。

    “不要敲坏我的锁，不是讲了不要管那个癫货，等我看完电视回来再收拾她。”颜玉霞转头来说完，又转过头往黄爱珍家走去。

    “妈妈，”小冬又叫住颜玉霞，“小荷会在里面闷死的，她还要写作业。”

    “你喊死，闷死就闷死，写么子鬼作业，一天那长时间不写，晚上才来写个鬼，不要再喊我，正戏要就放了，赶不上了。”颜玉霞急急忙忙赶黄爱珍屋里去看连续剧了。

    “姐姐，我要出来。”小荷用脚踢着柜子说。

    “你再等下，我叫小洋拿钥匙出来。”小冬抓着小洋的胳膊，忍住要发的脾气，柔声说，“小洋你把钥匙给姐姐好不好，不然姐姐就不跟你耍了，等小荷出来了，我们继续玩捉迷藏行不行，你想玩什么就玩什么，你讲行不行？”

    “钥匙在窗子外面，你去找吧，”虞小洋指着窗户说，“我本来是要放窗子外面的边沿上的，没想到钥匙就掉到外面去了。”

    小冬摸黑跑去屋后的窗下，在窗下摸来摸去，幸好摸到了钥匙，跑进里屋来把柜子打开。

    小荷的头发衣服都被汗水粘在皮肤上，小荷爬出柜子，就在虞小洋左脸上扇了一个耳光。

    虞小洋呜呜哇哇的哭着要去找妈妈，小冬小荷不准他去找妈妈，要他写完作业再去找妈妈。

    不准虞小洋去找妈妈，他就哭的更厉害了，趴到地上去，在地上滚来滚去的，哭的惊天动地。

    虞小洋的奶奶吴翠兰就住在祠堂另一边，她听见了虞小洋的哭声，就跑到窗外往里一看，看见虞小洋在地上打滚，就要哭的断气了，她拔腿就跑去黄爱珍家里找颜玉霞。

    吴翠兰在黄爱珍门边大喊：“玉霞呀，你还不回去，小洋就要被打死哭死了，你两个女儿关起门来打人，把小洋打的在地上滚来滚去，你还有心在这里看电视，天天守到这里来看电视，看得上瘾的很，你崽哪天被打死了，看你还有没有心思看电视。”

    待颜玉霞跟吴翠兰跑回屋里来时，虞小洋没有再哭了，他只是躺在地上，眼睛直直的向上看，像是对生活绝望了似的。

    颜玉霞与吴翠兰还以为虞小洋咽气了，她们两个分别跪在虞小洋的左右，都伸手去抱虞小洋，都想把虞小洋抱进怀里，最后还是颜玉霞的力气大点，把虞小洋抱在身上，这时小洋就像复活了，呜呜的哭了，又是哭的惊天动地。

    “我的崽崽不要哭，妈妈去把她们办了，把她们收拾一餐，竟然敢打我的崽崽，你不要哭，妈妈带你去打她们，你想怎么打就怎么打，妈妈保着你，谁都不敢打你的，不要哭，我的崽崽。”颜玉霞抱起虞小洋在椅子上坐着。

    这时小冬小荷在桌边写作业，她们知道又要挨打挨骂了，她们没作声，等着打骂降临在她们身上，反正她们已经习惯了。

    “去，去打她们去，妈妈看着你，保着你，不要怕。”颜玉霞对虞小洋说，把他的眼泪擦干，再把他放地上站稳，然后把他推向桌边，“你去打，不怕的，我看她们还敢不敢打你。”

    虞小洋找来扁担，在小冬背上打一下，又在小荷背上打一下，反复这样打着，直到他打累了，才罢休，幸好那扁担是新做的实木，有点重，虞小洋拿在手上有点吃力，不然虞小洋还能继续打上好几扁担。

    小冬小荷只是默默的承受着，像是什么都没感觉到一样，毫无知觉，像是除了她们两人，这里再没有其他人一样。

    晚上睡觉的时候，小荷悄悄的跟小冬说：“姐姐，我好想快点长大，等长大了离开这里，永远离开这里，姐姐，等我们长大了，我们就离开这里，好吗？”

    “好，等我长大了，我就带着你离开。”小冬把妹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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