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花楼的幕后东家据说颇有后台,手眼通天,这么多年来,从无一人敢在万花楼闹事。
莫非,那神秘东家就是东平郡王?
谢辞世猜测着,心神当即一凛若真是如此,以东平郡王和冯真珠对她的厌恶,那楼里的假母鸨儿定然要百般为难她,不会让她好过。
这般想着,谢辞世用力一咬牙,决心再做最后一番垂死挣扎。
“真珠”定下心,她抬头望向冯真珠,眼眶通红,微带哽咽道,“我们姐妹真非要闹到这步天地吗?万花楼是什么地方,你应该比我更清楚,难道你非要看我深陷泥沼不可自拔,送迎卖笑生不如死,才满意?”
“是啊,小姐!”蘅芜听谢辞世说的字字泣血,也含着泪,仰头望向自家小姐,帮着求情道,“不管怎么说,你与谢姑娘都曾是实打实的姐妹,不是亲生,胜似亲生,这样对她太残忍了!万花楼那样的火坑,一进去这一辈子就毁了,想想谢姑娘以往对您的好,您真的忍心吗?小姐,您一向不是最嫉恶如仇,最良善的吗?设计您的人是韩将军,害您的人是马氏和郑大小姐,这冤有头债有主,您就算要替腹中骨肉报仇,也该让他们抵命,谢姑娘却万万罪不至死啊!”
谢辞世没想到蘅芜会如此声泪俱下的替她求情,眼眶又是一红,正要接着蘅芜的话再与冯真珠分辨几句。
这时,蘅芜身后的蘅香眉眼一挑,冷嘲着截断蘅芜的话头,轻飘飘道,“蘅芜你口口声声替谢辞世求饶,为此甚至不惜再将小姐的伤口剖开一遍,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谢辞世的人呢!你说害了小姐的人是韩将军,那敢问一向与小姐恩爱缠绵的韩将军为何会突然要害小姐,还不是那谢辞世一直在挑事韩将军是什么人,小姐跟韩将军那般亲近会不知晓,分明就是那谢辞世狗拿耗子多管闲事,坑害了小姐害怕受到惩罚又巧言令色蒙骗众人!”
说着,她控诉的表情一收,又转向冯真珠,一脸心疼的忿忿道,“小姐明鉴,谢辞世那小贱蹄子就是仗着跟您有几分情谊,您又心善,才敢自作主张,坏您和韩公子的良缘,您若因一时心软轻饶了他,如何对得起落下一身残疾的韩将军!韩将军可是舍命救过您三次啊小姐!是以今日,不管是为了您腹中的骨肉,还是为了韩将军与您的情分,您都不可放过谢辞世这小贱人!”
“蘅香!”蘅芜气的嘴唇颤抖,低低的斥了一声,恨声骂道,“主子的事,哪里轮得到你来置喙!”
“我只是为小姐鸣不平而已,不像你,已经彻底忘了谁是你的主子了吧!”蘅香抬高下巴,挑衅的看了蘅芜一样,眼底有算计一闪而过。
蘅芜气的哼了一声,正要辩白,这时冯真珠咳了一声,她以手掩唇,嫌恶的看了蘅芜一眼,缓过来后,又将目光移到谢辞世脸上,带着几分刻骨的狠劲儿,一字一句道,“蘅香,传我令下去将谢辞世送出万花楼,即日挂牌,永不许从良!”
谢辞世闻言,浑身一颤,如同被人当头浇了一桶冰水,从内到外的心寒。
冯真珠竟是如此决绝,不给她任何退路。
“姐姐,我再叫你最后一声姐姐,你莫要怪我,是你枉顾姐妹情分,毒害我未婚夫在先,我今日肯留你一条命,已经是法外开恩,余生你便在万花楼好好磨砺,日日忏悔,一生一世为我的孩儿赎罪!”冯真珠将谢辞世的表情变化看在眼里,她无声叹了口气,压着声音吩咐。
谢辞世听罢,却冷笑连连,她抬起头,嘲讽的看了她一眼,扯唇道,“这么说来,我倒要感谢你的大方仁慈了?冯真珠,与你相交一场便算我眼瞎!”
“谢辞世,时至今日你还执迷不悟,我家小姐一片好意真是喂了狗!”蘅香怕冯真珠又要被谢辞世说动,忙从地上爬起来,扶着冯真珠,面朝谢辞世又是一番怒骂。
谢辞世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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