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辞世抬头看向李岸,又重复了一遍,“我选易容出城。”
“如此也好。”李岸点了点头,紧抿着唇,望着谢辞世一脸严肃道,“这事宜早不宜迟,我们明日就走。”
“嗯。”谢辞世颔首,“全听你的”顿顿,像是想起什么又问,“只是易容需要的东西,你都能找来吗?”
李岸眸光一动,自然道,“易容的药水我身上就有一些。”
“如此再好不过。”谢辞世点了点头,两人又商量了下明日出城的细节,然后便开始易容。
李岸似乎是做惯了这种事的,手指蘸着药水,在谢辞世脸上涂了一层,又仔仔细细捏了几下,药水干掉后,谢辞世找了下镜子,里面的影像果然变了模样,她的容貌有九分被遮掩起来,五官黯淡不少,鼻翼上还有一些小小的雀斑。
“姑娘觉得如何?”李岸净手,擦干后,淡淡问了一句。
谢辞世点头,“很好。”
李岸又道,“我一直以面具示人,如今却是不用易容的。”
谢辞世“嗯”了一声,“你收拾些干粮,我们明日便出城。”
“好。”李岸拱手答应,转身离开前,谢辞世拳头倏地收起,又忐忑的叫了声“李岸”。
李岸转过头,看向谢辞世,问道,“姑娘还有什么吩咐?”
“我在离开之前,想对太子有个交代。”谢辞世低下头,低低的说道。
李岸听罢,不由得拧起眉来,“这么说,姑娘离开之前还想再见云朝太子一面?”
谢辞世被李岸问的一阵语塞,扪心自问,她好不容易才逃出来,自然是不愿意再回皇宫那个牢笼的可就这样不做声响的离开,她又觉得对不起萧钦以往内对她的关心爱护。一时间,倒是难为情的很。
李岸一直跟着谢辞世,倒是将她的心思摸了个分,想了想,主动开口提议,“要不,姑娘便折中将会面改作修书一封,我让人帮您送去大理寺后衙?”
“那便如此罢!”谢辞世想来想去,也想不出个主意来,只能同意李岸的提议。
李岸见谢辞世点头,便吩咐李叔去准备笔墨纸砚。
李叔是个麻利的人,李岸一声吩咐,他很快就将东西准备好了,谢辞世起身提笔,看着面前的宣纸却突然惘然起来,不知该如何落笔。
李岸见状,偏首向李叔使了个眼色,两人一前一后往外走去,顺便将门给带上。
如此,屋子里就只剩下谢辞世一人。
谢辞世轻咬着笔杆子,又犹疑了好一会儿,才落笔写起信来,将自己的愧疚和对他的祝愿全部融入这一封书信中。
待信笺写好,已经过去半个时辰,谢辞世待墨痕干后,又用火漆将信封封住,然后才开门将信封给了李岸。
李岸接过信,看着信封上萧钦的名字沉默了一会儿,又抬头问,“豫王那边,不做告别吗?”
谢辞世听到豫王二字,脸色立刻变了,她贝齿用力,紧紧的咬着下唇,半晌都没说出一句话。
李岸不再勉强,躬身行了一礼便带着信封走了。
谢辞世扶着门框,不知想些什么,足足站了一刻多钟才回神,幽幽的长叹了口气,然后进屋去了。
大理寺,后衙。
入夜后,皇后才从萧钦房中离开。
她走后没多久,一柄利箭突然破风,嗖嗖的朝太子房间你的重木门上射去等侍卫被惊醒,腾空出去追查时,射箭的人早不知道跑去哪里了。
田七公公听到声响出来,一眼就看到箭矢上带着的信封。
“将箭矢给咱家拿过来!”他翘着兰花指,颐指气使的吩咐宫女。
宫女忙脆脆应声,然后走过去,用尽力气将插在门上的箭矢拔下来,交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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