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宁宗玩累了跟赵亮一起去小店买了唐僧肉,两人站在小店外打打闹闹吃完后,也就各回各家了。
宁光跟前跟后,回家之后又被宁月娥打发做饭,她在灶间忙碌的时候,听到褚老婆子跟宁福林在堂屋讨论化工厂的事情。
他们知道的当然比宁光知道的多,说那化工厂的老板其实就是距离新岗村没多远的一个村子里的人开的,那人胆子大,国家才开始改革开放那会儿鼓励创业,他就跟银行贷了款,拉了几个合伙的,捣鼓出了这化工厂。
“据说这两年很是赚了点钱,出入都是小汽车,全家搬县里去不说,给村里修了路,家家户户装了电话,逢年过节还有钱拿。”宁福林话语里不无酸溜溜的意思,“那村子上的人福气好,摊上这么个富贵人。”
褚老婆子说:“这也是人家有良心,你看隔壁过的也不差,有钱给赵富梁夫妇那种半截身子都入了土的盖新房子,难道就不能给村里修一修路吗?也不想想十里八乡的老头子老太太,谁不是住着旧房子的?就是咱们现在也在旧房子里头呢,偏他们要住新房,年纪一把了还这么享福,也不怕折了寿。”
嘀咕了会儿,褚老婆子问儿子:“你说这次的事情,化工厂能关不?”
虽然跟赵家人关系不好,但她还是希望化工厂关掉的,“这厂开了的这几年,后头的那河就不行了,之前美头带回来的螺蛳,就是有一段跟那被排污的河并行,也说只能喂鸡鸭鹅,人不能吃。如今几个鱼塘遭了秧,我看家里在那边的田里出的粮食也万万不能再吃!这么下去,恐怕我们前头也要受影响了。”
宁福林说不好说:“现在国家鼓励发展工业,而且那老板这几年在县里也认识了很多人,那厂子是他的摇钱树,怎么肯关?肯定是宁可大把钞票撒出去走关系,也一定要开下去的。”
“这次鱼塘承包的人是别人也就算了,可那些人都姓赵。隔壁那姑爷不也是县里做干部的?”褚老婆子说,“就算不是管这个的,县里才多大?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应该也能说上话吧?”
这时候宁光正好端着菜出来,闻言插嘴说:“我听赵亮说,安怡她阿伯是环保局的,正是管这事儿的。”
褚老婆子“嗯”了一声:“那厂关了才好,没道理祸害了咱们好好的水土,就他一个人赚钱!”
因为这次的事情宁家没有牵扯其内,谈了这么几句也就算了。
傍晚的时候宁光去关院子门,看到承包鱼塘的那几户人家走进了赵富梁家,估计是想确认下沈安怡的阿伯肯管这事儿。
村上的气氛紧张了好几天,以至于宁光还以为接下来会有什么大动静,可不知道为什么,渐渐的就平淡了下来,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要不是开学后同学过来问:“化工厂那事情,听说他们赔了钱,就这么算了?真的假的啊?”
“我不知道。”宁光都差点忘记这事情了,看了她一眼,想不作声的,但同学死缠着不走,又摆弄她文具,担心文具被弄坏,宁光只好说,“我没碰到安怡,也没听其他人提过。”
同学不怎么相信,说沈安怡跟她那么要好,现在转去黎小不能做同学了,放假怎么可能不去找她?
但宁光坚持说不知道,她也只好悻悻离开。
宁光回家后看宁月娥心情还好,就问了问:“姆嫚,化工厂的事情怎么样了?”
“你问这个干嘛?”宁月娥今天打麻将赢了一笔,心情愉悦,看这女儿也不是那么讨厌了,随口说,“赔了钱呗,毕竟那么几塘鱼呢,不赔钱,赵家那些人还不要集体跑工厂去闹?看他们那偷偷摸摸不吱声的样子,八成还是比着往年卖鱼的钱多给的,不然会那么悄没声息?”
说到这个宁月娥不无嫉妒,“你怎么就不能长的俊俏点?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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