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你,跟家里打电话时,让赵建国说几句,托他转达些问候给你,很麻烦吗?但赵建国跟你说过这样的事情没有?”
他觉得问题肯定是出在了赵建国身上。
宁光听了犹犹豫豫的,说:“我回去的时候看看吧。”
他们在一起说话的时间比较长,附近已经有同学指指点点了,戴振国见状,脸上也有点热,小声说:“嗯,你当心点就这样吧。”
就劝她去树荫下歇着,“你脸上的伤刚好,晒太阳会落痕迹的。”
宁光的脸上当时被荆棘划了五六道伤口,鲜血淋漓的看着非常可怕。但好在都是皮肉伤,不是很深,而且年纪小,恢复的快。这几日养下来,已经脱了痂了。
只是新生的皮肉到底还是娇嫩,跟原本的肤色不一样。
闻言赶紧朝不远处的树荫走去。
结果这走过去才发现这一片树荫下站着的赫然是杨秋涵一干人。
双方对望一眼,都觉得气氛有片刻的凝滞。
宁光下意识的就想换去其他地方,但是杨秋涵立刻冷笑,说:“怎么跟我们在一起委屈你了?”
“没有。”虽然现在很多人都在传她有关系,可宁光自己知道真相,不敢得罪她,低声下气说,“我怕打扰你们。”
杨秋涵说:“你还知道啊?你这种人看到了就惹人厌,要我说还不如就去跳荷花池算了。”
宁光低着头不说话。
杨秋涵又说了几句,都是希望她去死的话。
然而见宁光抿着嘴像个木头似的,说了会儿也就觉得没意思了,自顾自的跟其他同学聊起来:“马上又要征文比赛了,你们参加不?”
一群同学有的说参加有的说不参加,叽叽喳喳的,没人问宁光,宁光也觉得自己不够资格参加。
只是征文比赛这个事情让她又想起了几年前香港回归那会儿,沈安怡的苦心。
那时候她对朋友的安排其实是抵触的。
因为沈安怡觉得轻描淡写的事情对她来说简直艰难的不是人能走的。
那些路上的花团锦簇于她来说根本就是遥不可及。
后来沈安怡走了,她冷静下来再回想,就是说不出来的酸涩。
哪怕是苗国庆,好像也没有这样为她的前途筹谋过。
可惜她终究是辜负了沈安怡的期待。
但澳门回归的时候,她还是很努力的写了作文的,说是希望祖国越来越强大,早日实现共产主义,搭车不要钱,然后她可以去省城看朋友。
这篇作文因为错别字太多,语句也不连贯,当然没能进入范文的范畴,却也被老师当众读了出来,是因为教他们改错。
宁光还记得老师将自己作文读出来时她的不敢置信与羞愧难当,如果那个时候地上有个洞她肯定会钻进去。
想到沈安怡当年参赛的作文甚至被整个黎明镇乃至于县里到处传看,她不知道沈安怡为什么会有那样的勇气不觉得羞赧?
其实心里也晓得这是因为自己小家子气,可是既然不像沈安怡那样从小就生活在众人关注的中心,又没有过人的成绩跟才华支撑着自信,怎么大方起来呢?
她胡思乱想的,都不知道怎么放学的。
放学回家后,她动作娴熟的烧饭做菜,炊烟袅袅之间,见一家人打牌的打牌,出去疯的出去疯,没什么人注意自己,犹豫了下,还是将围裙一摘,挽了篮子山芋做掩饰,朝村外走。
赵建国是已经在村口等了有一会儿了,见她终于过来,有点没好气:“我还以为你不来了!”
“我姆嫚叫我做事,脱不开身。”宁光随口扯了个谎,小声问,“安怡的信呢?”
“信我没拿来。”赵建国说,“因为信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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