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情还是宁光的师傅告诉她的,让她最近不要随便出去,说单位有人加班回去晚了点,结果被一群小流氓套麻袋打了个半死。
宁光闻言也没想到杨秋涵的承诺,只乖巧点头。
倒是她师傅起了谈兴,很是感慨了一番县里治安的退步,说早些年县里差不多是路不拾遗夜不闭户,哪里有这样的事情:“我跟你这么大的时候,进城来到处跑都没什么的,现在小孩子出门哪个不要紧紧牵着,生怕跑的不见了?就是这样,也还要防着人贩子趁你不备冲过来抢了塞进汽车里就跑呢!”
又说那男青年倒霉,被打的鼻青脸肿的,不得不请了好几天假,但因为没找到凶手,什么都只能自己来,一点儿补偿都拿不到。
“没报警吗?”宁光一直听着不说话也不好,就随口问。
她师傅说:“报警了啊,但他自己什么都没看到,当时很晚了,也没其他目击证人之类的,还是从打他的人偶尔对话里猜出年纪不大。现在城里到处都是这种二流子,正事不做,成天偷鸡摸狗的,不定是哪个看他不顺眼。都是些半大小子的,又没闹出三长两短来,警察多少事情呢,哪里有空给他操这个心?”
听到“年纪不大”四个字时,宁光心里倒是一动。
过几天杨秋涵又过来找她,果然一见面就眨眨眼,笑着问:“开心么?”
“有人挨打?”宁光试探的问。
见杨秋涵点头,她很意外,“真是太谢谢你了。”
虽然从小到大听惯了那些无中生有的攻讦与污蔑,但这并不意味着她对这种攻讦跟污蔑已经无动于衷,不会生气。
那男青年追求她不成就反过来败坏她名声,宁光心里哪能高兴?
也是想着人家没有指名道姓,自己又不好直接找上门去算账,只能忍着。
现在听说对方因此挨了打,她不禁抿嘴笑了起来。
“咱们现在也算熟了,明天礼拜六,要不一起出去逛街?”杨秋涵见状就邀请,“我请你吃东西。”
宁光刚刚承了她的情也不好拒绝,就说:“你帮了我的忙,怎么还能让你破费,该我请你才对。”
杨秋涵说:“我有朋友可能也会到,要不咱们不要推来推去了,让他请吧。”
宁光本来以为是女孩子的,但想到那天在肯德基看到杨秋涵一行人里似乎也有男孩子,就下意识的问了句:“男的女的?”
“男的。”杨秋涵张了张嘴才道,“我一个同学不过这有什么关系?现在都什么时代了,男女一起逛街难道还有什么难为情?你不要这么小家子气,咱们两个出门买东西,有个跟班有什么不好?”
宁光听说是男孩子本来不想去的,可是她又觉得自己应该摆脱在新岗村的许多错误的认识。
杨秋涵让她别跟乡下没见识的女孩子一样,视异性为洪水猛兽:“你对人家有意思吗?没有?既然没有你为什么不去?这不是心虚是什么?”
如果宁光自信一点,就应该反问她,那么人家对自己有意思没?
毕竟一男二女逛街的格局,怎么想都不是太对,尤其宁光跟她的男同学都没照过面。
但虽然不知道对方是个什么样子,单凭县中学生这一点,宁光就不可能想到人家对她有什么心思。
故而被杨秋涵说了会儿,她也就迟疑着答应了。
杨秋涵很高兴,还劝她明天穿裙子:“难得休息,不打扮好看点,安怡给你的那些漂亮衣服难道一直压箱底吗?”
于是次日宁光就穿了一件掐腰的棉布连衣裙去了同杨秋涵约定的地方。
她人本来是长年劳作跟饮食苛刻造成的黄瘦,现在境况好了很多,皮肤白了,身上也多了点肉。但也没到微胖的地步,往过去其实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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