恕罪。”
话音未落,就见着前方不远处的三间木屋中突然有一个矮瘦的干瘪老头儿从中直窜而出,只一眨眼,就来到棋局的另一边。
杨品超心中一惊,吓得差点叫出声来,但略略一想,便知道此人正是苏星河,就是他发出的大红名帖,邀请天下精通棋艺才俊来此股弈棋。
于是便抱拳作揖行了一个礼,说道:“前辈请了,晚辈杨品超,字子进,听闻聪辨先生布了一个珍珑棋局,数十年来无人可解,因此特来见识一番,未请自来,还请前辈多多包涵。”说罢,又是一揖而下。
苏星河本来正在屋中吐纳练功,忽然察觉有人竟然在他不知不觉中来到屋前,惊怒交加,以为是有敌人来犯,所以一时情急用上了逍遥派顶尖轻功凌波微步,想要攻对方一个措手不及,虽然他在武学上并不用心,但此刻情急之下竟然也是迅捷无比。
只是没想到对方竟然是一个文弱书生,而且,看其虽然丰神俊朗,身形康健,但却气息沉重,体态轻浮,明显是一个丝毫不会武功之人,可是,这样一个人怎么会来到如此近前,而让自己毫无察觉的呢?
而这自称杨品超的人又面色从容,眼神坦荡,彬彬有礼,丝毫也不像一个深藏不露的歹人。
便暂且放下心中疑惑,上前伸手扶起杨品超,说道:“原来是杨公子。只是明日才是弈棋之期,杨公子怎的今日便到了。”
只这么一搭手,苏星河才真正发现,这个杨品超肌肉松垮,气血散乱,确确实实没有丝毫武功,当下便彻底放下戒心。
杨品超心想,我当然知道你约定的是明天,只是明天那么多人,自己谁都不认识,还有丁春秋那个魔头在边上捣乱,我就是躲着他们才选定的二月初七。
这是心里话当然不能讲,便答道:“晚辈不敢当前辈称呼公子二子,前辈还请叫晚辈表字即可!”
不是杨品超装相,他知道这苏星河对武学一道兴趣寥寥,全是仰赖他有一个惊才艳艳的师傅无崖子,才让他有如此武功,所以便投其所好,先给他一个文质彬彬的印象再说。
于是,杨品超接着说道:“晚辈并非江湖中人,故而先来一步,还请前辈莫怪晚辈唐突。”
苏星河一心要为师傅无崖子择一佳徒,所以才摆下珍珑棋局,招聚天下英杰,如今见杨品超神采飞扬,风度俊雅,甚是符合师傅的要求,心中便是一喜,见他如此对答,就不再纠结于此,抬手一摆,指着珍珑棋局说道:“无妨无妨。即如此,子进,且看,这就是先师耗费三年心血所布的珍珑棋局。先师当年留下了这个心愿,倘若有人破解开了,完了先师这个心愿,先师虽已不在人世,泉下有知,也必定大感欣慰。子进不妨一试!”
说罢,满眼殷切的看着杨品超。
杨品超当然知道苏星河口中的“先师”还活着,也知道如何破解这个珍珑棋局,只是却不能一上来就给他破了,不然如何对得起无崖子三年心血。
于是,右手捻起一粒白子,用食指中指扣住,却不落下,定睛向棋局看去。
原书中曾写道“范百龄精研围棋数十年,实是此道高手,见这一局棋劫中有劫,既有共活,又有长生,或反扑,或收气,花五聚六,复杂无比。他登时精神一振,再看片时,忽觉头晕脑胀,只计算了右下角一块小小白棋的死活,已觉胸口气血翻涌。他定了定神,第二次再算,发觉原先以为这块白棋是死的,其实却有可活之道,但要杀却旁边一块黑棋,牵涉却又极多,再算得几下,突然间眼前一团漆黑,喉头一甜,喷出一大口鲜血。”
这就是说如果是会下棋的,功力不够,顺着棋路去算,就会被棋势所迷,导致内息紊乱头晕吐血。
所以苏星河研究30年没事,可他徒弟才没看几眼就吐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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