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家老娘从进门就贬这个,贬那个,柳氏一直都在忍让她。
说何小东帮外人不帮亲戚。可是谁家日常过日子的活计是要亲戚帮着的?难不成我男人帮你挑水去,你儿子躺着养一身懒肉。用不用让他躺着我们给他喂饭啊,他三岁小孩啊?
要是以往的柳氏,或许就忍气吞声了。这些日子被何小西有意识的引导。柳氏也有进步,不再一味顺从。大人们贬损一下也不会掉块肉,可是骂露露的话就太过分了。
泥人也有三分火性,柳氏把手中的东西往桌上一拍,问她老娘:“怎么帮你们才算帮?
往年我们没地的时候,哪次农忙没帮你们干活?你们房子笘新草,哪次不是露露爹干的?你和我爹有病的时候,哪次不是露露爹拉着去看的?”
柳家老娘大呼小叫:“跟我算这么清楚,你觉着吃亏了还是怎么的?你个不孝女,你丧良心啊。”
小驹听着屋内一声高过一声,这柳家老娘歪曲事实的本事比金枝一点不弱。担心怀着娃的柳氏吃亏。背上露露就准备去找何小东他们求助。
这时,柳氏老娘的话如同在小驹耳边炸响的一声雷:“你是宁可便宜外人也不肯帮你亲兄弟
你现在把钱给我,以后你兄弟挣了大钱肯定不会亏了你。总比陆家来了把这钱赔给他们强。
你们把你小姑子,使唤着还听话。刘氏哪里愿意放手。
加上何小东并未传来死讯,柳家老娘想让姑娘改嫁也名不正言不顺,在道义上站不住脚,这事才没成。
前世后来,何小东溺水身亡。刘氏同意柳氏改嫁,并不是良心发现。而是那时候地和船都不再是私有,柳氏失去了利用价值。刘氏不想白养着她和露露娘俩。
外屋,柳老娘见言语上占不了便宜,开始耍无赖。
何小东这人就是这样,跟他针锋相对的他不怕,就怕人家耍无赖的。
何小西知道是时候该她出场了。她站到房门口,假模假式的劝柳家老娘:“哎哟喂,大娘你怎么坐地上啊,地上多脏,快起来。”
柳家老娘就等人来劝着拉她起来,她好就坡下驴,然后步步紧逼。
可是等了半天,发觉何小西只是假惺惺的言语上劝说,丝毫不见上前搀她的意思。而且她站的位置,正好挡着她女儿。
柳氏想来搀她也被何小西拦下了。何小西满脸揶揄:“咱家有凳子坐,大娘不用客气,别贪图地上凉快,坐那多难看。”
把柳家老娘气得快脑充血。满嘴污言秽语骂人。
何小西把柳氏推里屋去。这些糟心事不适合孕妇面对。你还是去面对你家闺女无邪的睡颜比较适合胎教。
“目不视恶色,耳不闻恶声,你现在不是一个人,得注意胎教。将来孩子才能长成个仁人君子。”何小西把柳氏忽悠离开。
没有我大嫂在,我们特么的认识你是老几。不惯你的臭毛病,想撒泼随意。我就喜欢看人撒泼,搬个小板凳坐着,喝着水,就是遗憾没有瓜子。
柳氏老娘也看出来了,她闺女被支走了,她就更没有什么猴可跳了。
想要闯进内室作闹。何小西喝令她大哥:“傻愣着干啥?屋里大的小的都是咱家人,你还指着别人替你心疼?闹成这样还不给丢出去?”
柳老娘有些傻眼,何家闺女什么时候变成这么个泼辣货
偏偏她那平日里顶讲道义的女婿还听了他妹妹的话,像拎个小鸡仔一样把她拎出门外。
何小西家新居的大门以前是陆家老宅子的后角门,还靠近山脚。此时门外连个人牙鬼疙瘩也无,任柳老娘鬼喊鬼叫也没人搭理。
何小西居高临下俯视柳老娘,道:“再来我家闹腾,信不信把你家那宝贝疙瘩装麻袋里沉清泉河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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