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这是钱,给你,够不够?”何小西把钱递给陆爱国。
陆爱国接过钱,“够了,”装到棉衣内侧,扣好扣子。“你也跟我们一起去吧。”
何小西本来就想跟着去,怕他和何小东不同意,就没有自讨没趣提出来。听了他的话,正中下怀。
“好啊,^o^我把东西送过去,在河对岸等你们。”像是怕陆爱国反悔似得,跑得倒快。
何小东:
张张嘴,又闭上。实在是不知道该说什么。说什么好像都不对。
陆爱国这些日子,觉得何小西在处理事情的时候,很有一套。有些点子出的,实在是太刁钻了。难为她怎么想出来的。
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他们家人手有,但是能像何小西这么当用的没有。所以他就有想倚重何小西的想法。
何小西到了河边,只有何涯在,他弟弟不在。“何滨呢?”何小西问他。
“大头去对岸起堵拦了。”在对岸的浅塘和大河里放堵拦抓鱼,是几代摆船人的传统。何滨他们现在也学会了。
“这么晚了去哪里?”何涯看她背着行李,问道。
何小西把他们的鱼篓子拉上来看了看。“抓了不少鱼啊,回头给我留一条大的。”
“县里的橡胶轱辘运回来了,我们去拉。何涯哥,你怎么突然不拧巴了,知道货物和人不能混装了啊?”何小西好奇。
“那个,”何涯内心吐槽:你怎么非得哪壶不开提哪壶啊?“没什么,就是觉得小东哥说的有道理。”
何小西也不拆穿他。之前没道理,吃了亏才有道理的吧!
何涯把何小西送到河对岸。如今河对岸建好了一处大院子,陆家的大车就放在里头。陆二伯在这里看着。
“二伯,”何小西招呼他。进了院子,蝈蝈两口子也在。他们正在整理割下来的蒲草和苇子。
这个大院子建好以后,这两口子用得比陆家还多。都快把家搬这里来了。
跟何小西打了招呼,蝈婶就开始抱怨:“你说说,天天长在这里了,家都不着,我要是不来看着,他就饥一顿饱一顿的。”
“也不知道瘌痢头给你灌得什么迷魂汤,天天给他白干活,早晚把你自己作出病来,真作出病就找他给你养老去吧,我们可不要你。”
蝈婶唠唠叨叨着。蝈蝈也不理她,依旧埋头干活。
被唠叨多了偶尔回她一句:“人家叫陆艳明,那么大孩子了,别总喊人家小名。”
或是:“多干点活哪能就累病了?我看那有病的都是闲出来的才对。”
何小西知道,有些夫妻就是这样的相处方式,并不是在吵架。就在一旁听着,只带着双耳朵,并不插话。
“大侄女,你们家把船让给大头了,以前的规矩还作数吧?”蝈婶问她最关心的问题。
“当然作数了,以前的规矩不变。”何小西给他们一颗定心丸。
“你大哥就是仁义,”听了何小西的保证,蝈婶很高兴,“大毛干什么去了啊?他不会又犯老毛病了吧?
娶了媳妇就得领家过日子了,再那么打流算什么事啊?让你哥可得好好管着他些。春草多好的一个人啊!”边说边咂嘴。
就差跟何小西说: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了,牛粪还这么不知道上进。
何小西赶紧替何大毛解释:“蝈婶,说我哥让大毛哥去做别的事的,他早就改好了,现在挣钱都不乱花了,知道过日子了。”
何小西没说的是,他想花钱也得兜里有钱才行,现在兜里比脸还干净,想花钱也花不成。不会过有什么办法?
有何小西做背书,蝈婶点点头。“那就好,女人再走一步不容易,要是过得不如人,让人笑话。”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