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相贵早知道外城守不住,所以在周军第一天围城的时候,将外城的百姓和粮食等物资全部搬到内城里,组织士兵开始搜集柴草,全部堵在街边巷尾,甚至在木料之上淋上火油,准备给宇文纯来一个火攻。
火势越来越大,大火甚至窜到城墙一样高,滚滚热浪扑面,站在城墙上的周军都受不了,又从城头顺着云梯爬了下来,城门洞里挤满了想要逃出升天的士卒,宇文纯从门洞一看,火势越来越近,大手一挥又下令退后五十步,让城内的士卒赶紧逃出来。
宇文纯数了数逃出城内的士卒,发觉已经死了七七八八,活下来士卒身上都带着伤,互相搀扶着从城内走出来,烟熏火燎下场面异常凄惨,有的人烧的只剩下一口气,伤口处血肉烧的粘在一起,哀嚎着让同伴杀了他,场面让人不忍直视。
周围的周军士卒面露畏惧之色,宇文纯见此时大军士气大降,立刻吩咐攻城的士卒回营,城中大火要是不熄灭的话,根本不可能再攻城的。
宇文纯带兵回到大营后,立刻召集白天攻城的三位将军议事,就连正在阻击兰陵王高长恭的侯莫陈琼,一起被请了回来。
侯莫陈琼刚踏入大营,就知道了白天攻城失利的消息,尉相贵这家伙算是个狠人,守城选择以死相拼,却不给自己留一条后路,看着大营内愁云惨雾的样子,侯莫陈琼不用想就知道宇文纯肯定是气疯了。
侯莫陈琼刚走近主帐,立刻听到宇文纯的斥责声,“你们攻城不用脑子吗?今天很明显是尉相贵的诱敌之策,你们倒好全然不顾直接带兵冲进去了,施勋!北门竟然死伤一万人!来人!拖出去砍了!”
“大将军饶命!殿下饶命!末将也是想尽快攻破平阳,却不料中了敌人奸计,末将愿意戴罪立功!戴罪立功啊”施勋此时须发被烧掉大半,手臂也被烧伤,全身上下破破烂烂的,不用想肯定施勋本人第一个冲进城里。
“大将军,刀下留人!此战失利不能怪罪施将军一人,敌人现在处于困兽之斗,免不了使出狠辣的计谋,施将军亲临一线上阵杀敌,勇气可嘉值得称赞,此时正是用人之际,不能自断臂膀让敌人高兴”侯莫陈琼踏进帐中为施勋求情。
其他两位将军刚才在宇文纯暴怒之下,不敢出声为施勋求情,此刻侯莫陈琼主动开口求情,两人便立刻附和,宇文纯见侯莫陈琼求情,虽然心中不喜但也不想折对方面子,看着被押住施勋开口斥道:“明天攻打内城,你率部第一个进攻,如若再失败数罪并罚!”
施勋见自己捡回一条命,连声答道:“末将保证下次攻不上城头誓不收兵”宇文纯听后挥了挥手道:“全部出去!安抚士卒提升士气,明天一定要全力攻下平阳内城,砍下尉相贵的脑袋,以祭奠今日死去的将士!”
“末将明白,明日一定不辜负大将军的期望!”帐内三将齐声附和道。
当三将离开后,宇文纯大马金刀地坐在主位上,气喘吁吁地问道:“今日中尉相贵的火攻,大军损失不小,作为副将你有什么好的建议?”
“尉相贵今日放火烧城,证明了尉相贵铁了心死守到底,我们只能选择强攻,从今日攻城的情况看,平阳守军人数不多,一个上午就能攻上城头,末将以为应该鼓舞大军士气,重赏之下必有勇夫,许诺将士攻破平阳内城可劫掠三日!取尉相贵首级者赏千金!”
宇文纯一听皱着眉头道:“劫掠三日?要是此事传到陛下耳朵里,朝廷会不会下罪我等?”
“将军此刻顾不了这么多了,平阳要是迟迟攻打不下,宜阳的斛律光肯定会增援平阳,到时朝廷损兵折将如此之多,却没有攻下平阳,陛下要是怪罪下来,我们可是吃罪不起!”侯莫陈琼说出自己的意见。
宇文纯一听眯着眼睛想了想,两害相较取其轻,陛下严令必须攻下平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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