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同小可,只要想到顾轻轻难过惊骇的样子,他怎么也无法安下心,尤其是到医院听说她离开了,不
知道有多恐惧她受了刺激,而在外面出什么事。
是的,恐惧!
一整晚心悬得老高,焦虑得满世界找她,可笑的是,当他真的找到了,看到的却是她神情自若地从另一个男人的车里走出
来!
而他,却只能窝囊得像只老鼠躲在角落里。
卧室里有点儿清冷,窗外的风吹进来,脸上的皮肤寒丝丝的,顾轻轻忙去关窗户,正好瞥见霍启晨从大门外走进来,小径
上的落叶没来得及清理,他仍是单手抄在西装裤袋里,皮鞋踩过黄叶,有些漫不经心,步子迈得缓慢而沉重,他好像很累,好
像是的。
又一阵西风,卷了些落叶,顾轻轻冷得打了个颤,忙把窗户拉拢,今夜该降温了。
转了个身到浴室把洗澡水放好,温度比平常稍稍调高了些。
坐在浴池边缘,她把手伸到浴池里,指尖触到暖暖的水,兴许是刚才太冷了,她竟有些舍不得抽回手,任凭手掌在温热的
水里翻覆划过。
今天的他看起来那么疲惫,泡个热水澡再睡一觉,明天会精神百倍吧?
照顾他已经成了一种习惯,从一开始得察言观色,为了讨得他高兴,到后来便是不知不觉地去做这些事。
眼看就快要离开他,或许她做的,他只会认为这是她应该做的。
胡思乱想之际她听到门柄旋转的声音,忙迎出去,从衣柜里拿出厚实的浴袍挂在手臂上,绕到霍启晨身后,脱下他的西服
,“热水给你放好了。”
他闷闷不语,待她转到身前,给他解衬衫扣子时,才以手托起她的下巴,眼里全是困惑。
顾轻轻惊讶向来喜形不怒于色的他怎会有抑郁困惑的神情,心头微微一颤,她忙垂下了睫毛,不敢再看。
他极不喜欢她的逃避,松了手抱住她,头埋在她的肩窝,懵懵低语,“今天我很累,这几天特别累!”
他这样说,也不管她听不听得懂。
“嗯,我看出来了,所以放好了热水,你先去洗澡,再好好睡一觉。”还是那股熟悉的味道,却是陌生的霍启晨!
她以为他永远都不会向她流露出真性情,却没想到在快要离开他的时候,他们之间竟多了些温情,多了些依赖。
或许正是因为要分开了,他们才竭尽所能得表达心中不舍的留恋。
接过她手上的浴袍,他径直走向浴室,卧在浴池里,温热的水钻进毛孔,腿上的酸痛得到些缓解。
常年忙碌得工作,缺乏锻炼,才奔走几个小时便感到不适了,是不是该找个时间,放下工作出去转转?
顺便带上她一起?
他知道自己又在找借口,到底是谁遗留给他这种性格,连自己心里所想的都要去推翻,都要去寻个名正言顺的理由。
不愿承认是真的有了危机感,或许那是在灵魂深处蜇伏已久的,所以才在今天亲眼目睹后,心如针刺,只想着找个办法留
住她!
原以为自己可以洒脱得放她离开,原以为这么长时间的朝夕相处,她会爱上他,会舍不得离开。
原来都不是!
他洒脱不来,尤其是见她从旧情人的车里出来后,才知道她根本没把他当回事!
纵使是任何一个女人都耍尽了心机要留住他,然却只有她仍依循着自己的原则生活,尽心尽力服侍,却不爱他,也不纠缠
他!
如果年轻时讨好凌芊芊不算,那么这是他在发迹后第一次想去讨得一个女人的欢心,而那个女人还是自己名义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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