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楼卧在叶清月的腿上,听着叶清月轻哼着一首童谣,做了一个好长好长的梦。
梦里没有水泥城市,没有猜忌防备,没有杀戮游戏。
梦里只是一片纯洁的蓝色海洋,海面折射金色的夕阳,翻滚着蔚蓝的波浪,闪耀着娇美的容光。
一个小黑点在夕阳微光的照耀下逐渐放大,原来是一只洁白的鸟儿扑棱着翅膀,在海浪上下飞翔,似与喧嚣的海浪嬉戏。
君楼眯起眼睛仔细看,才发现原来好像并不是看上去那样。
那鸟儿的嘴里衔着小石头,将小石头丢进海里,甚至没有翻起一点水花。
它的双翼不断拍打着涌起的浪花,在海浪周围盘旋,比起玩闹,它更像是在与海浪搏击!
鸟儿的眼神里充满着反抗,不屈,坚定。
这样的行为很傻,就像精卫填海,又如同蜉蝣撼大树。
可是君楼没有觉得这是一件很可笑的事的,精卫填海,敢做出这件事,本身就是需要很大的勇气。
突然她就醒了,睁开眼睛,看到叶清月靠在树干上,眼皮在打架,脑袋一点一点的,不禁轻笑出声。
抬眼看去,漆黑的夜空几个孤零零的星星闪耀着弱弱的光,晚风有些冷,带着一抹血腥味。
今夜没有月亮,也许明天是个阴天。
这样想着,她再次闭上眼睡觉。
十日从来九风雨,一生数去几沧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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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事无常,瞬息万变。
君楼的面目分外无助,分外狰狞,分外悲伤。
她抱着那冰冷的尸体,在血泊里坐了整整一夜。
任是谁人都不会想过这件事会来得那么突然。
君楼从来没有想过这一幕,自己所珍惜的,所爱的人,在她的眼前就这样倒下。
叶清月缓缓跌落在她的面前,脸上皆是不甘与惋惜之色。
她从来没有想过自己的随手之举,将赤焰牌交于最信任的人,却有一天自己会害了她想要守护的人。
那个玄衣寡淡的男人站在她们面前,神色依旧风轻云淡,面无表情地举起刀。
噗嗤——血液飞溅,身边那个高个女孩轻声呻吟一声,缓缓倒在地上。
男子眼神里看不到光,他俯身捡起那串落在地上的赤焰牌,转身离去。
君楼第一次觉得有点呼吸不畅,她呆呆的看着叶清月,大脑里一片空白。
恐慌,害怕,不知所措。
“臭丫头,过来,我要你答应我一件事。”叶清月胸口涌出一大块一大块的血液,轻轻说道。
“清月姐你可千万不要说这样的话”君楼脑子里不再空空荡荡,但是十分混乱,一团乱麻纠在一起:“你这伤口口子还算小的,你忍忍我去给你找点草药去。”
那一刀贯穿了心脏。
叶清月一把拉住急着找草药的君楼:“朔,朔烟山脚下,有个屋子。”
“叶清月你闭嘴!什么话留着等我们比赛完了再说!”
“那屋子周围布下不少阵,你,你小心点破,但也别用太久的时间。”叶清月的声音气若游丝,好像随时都会断掉。
“叶清月我求求你不要说这样的丧气话。”
“君,君良玉”叶清月将冰凉的手缓缓附上君楼的手掌“屋里的人对我很重要,拜托你一定要,要悉心照料他。”
“银莲芝还有黄芨心,护心丹,找齐了一,一起服下,每月用缬怀草沐浴一次。”
“恩重丘山,无以为报,叶清月下辈子”
那游丝一般细微的声音也断了,君楼呆呆的盯着叶清月,还紧紧抓着她的手不放。
君楼从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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