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辆毛驴车由远渐近。那毛驴的速度简直可与高速路上的大奔相媲。但它始终与我们保持一段距离。我们的人均吓得毛骨悚然。更可气的是，李洪元‘扑通’跪到地上道：“仙人有知，鬼神同类。各位大仙饶了我吧，八郎坟我不挖了。我上有老下有小。老娘多病。。。。。。”还没待李洪元祷完。黄叔拄着拐上去‘啪’就给李洪元一拐杖道：“李洪元你也疯了？架上刘夫平走。”然后黄叔又道：“三儿，你们把手电都打着。”可此时说来也怪，十几个手电筒不说还有一个亮的。这一说‘咕哒’全灭了。黄叔一见又道：“神鬼怕恶人。小禄、三儿、学俊你们。咱们爷们哥们的都凑紧了，看见丰宁街的灯光吗？咱们朝那个方向走准没差。”

    刘夫平如疯了一般要追他的小芬。那辆毛驴车不远不近的始终在我们前面不远处相随。现在我们已经到了无法前进的地步。因为刘夫平的疯态，他们四五个力工也只可将他强按在地上。我贴近黄叔道：“叔，不行再烧根屌毛吧。”黄叔无法只且忍痛又拔了一根屌毛递给我。我忙挤到人群前面用防风打火机将屌毛点着。随着屌毛‘呲啦’一声，但见那辆驴车及驴车上坐着的女人一蹦。这回众人都看清了，是一只红毛大耳朵兔子坐在一块朽烂的棺材板上。这回小禄发威了，他大喊：“我操你姥姥。”说着他夺过力工九鹏的铁锹抡着冲了上去。就连刘夫平在这一瞬间也好了。他起身和我合力架着黄叔，但我还可以闻到他一身的臭汗味及猜想到他的狼狈相。

    当我们冲到兔子骑棺材板的地方时，四方空空如野什么也没有。可也就在这时，从八郎坟后那个大天罡体大山上又下来一辆与那辆一样的毛驴车。但见：

    妇女抚孩哭咿咿，孩啼声脆驴蹄急。

    破车老驴疙瘩套，转瞬似飘行万里。

    妇人眼露哀怜样，驴耳耷拉拉车急。

    非鬼非妖实人样，吓坏众贼摒呼吸。

    “夫呀，你死的好惨呀！”那妇人叨念着俄顷又来到我们的前方不远处。这时我见刘夫平的眼又直，他又喊：“小芬、小芬。”我在他的侧面一脚将他踹倒在地。接着春城。学俊他们一起又将刘夫平按在地上。刘夫平吼道：“放开我，我的小芬呀！”我又贴到黄叔的身边道：“叔，不行再烧根屌毛吧。”黄叔立着眼道：烧？烧你的吧。再薅我走不了道了。”我道：“反正也是我们背你，烧我的怕不好使。”黄叔一拐打在我的腿上道：“薅。”于是我不得不薅自己一根屌毛走到前面焚掉。可不知是毛驴车离得太远还是我的屌毛不灵。那辆毛驴车上的女人仍如原来一样在我们前方不远处哭泣。甚至她连动都没动。我回首对黄叔道：“叔，你瞅瞅不灵。”黄叔皱着眉道：哎呦李洪元！等回去让刘夫平给我舔听见没有？哎呦！她姥姥的真疼。“说着黄叔又薅了一根屌毛递给我。我忙又跑到前面烧了。可这次我刚一点着屌毛，那青衣女子与驴车一蹦，我们还没来得及看清它就消失了。黄叔道：”快走。”这回小禄又来他那军痞的疯劲了。他抡起铁锹扔了手电暴吼：“我操他姥姥。”接着他先冲了出去。于是我们这帮人如躲瘟神避刀砍一般拖着半疯魔的刘夫平架着黄叔向丰宁县城的灯光冲了上去。

    ‘扑通’一声。小禄首先掉进一个大坑里。黄叔我们听了一刹脚，黄叔忙自薅了一根屌毛道：“三儿，快点着。”我忙用防风打火机点着黄叔的屌毛。借着防风火机的光亮。我看清小禄正从一个被迁坟废弃了的棺材坑里往外爬。但也在这时，倏然从棺材坑里废弃的棺材板下‘呲哇’一声钻出个红毛大耳朵兔子。但见：

    身长三尺样儿红，头顶布条毛蓬松。

    胸宽股阔头如斗，呲牙咧嘴恶貌凶。

    前腿弓、后腿绷，一蹿腾空在圹坑。

    爪搭小禄腾飞去，似谕众贼莫胡行。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