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赚了钱,我才能读安心书。
曹汉说,你们来了几次?
甄秀秀说,两次。前天赚了二十元钱,还了搭车钱,还买了饭菜票。今天想多赚一点,交资料费。可是这钱我交不了,太多了,上千元,怎么交得清呀!
钟火民说,学校上课是为了钱,这钱那钱烦死了,我们不交又不行,叫我们怎么办?
曹汉说,这样吧,夜晚做事易疲劳,你们学习负担又重,生活又艰苦,我看少干些时间。
秀秀说,少干些时间可以,但是耽误了好多时间,划不来!
曹汉不好说什么,心里觉得沉重而苦恼。告辞他们,曹汉迎着夜风,朝目的地走去。快到目的地,曹汉被前面一些人拦住。
你们的曹汉呢?他为什么不来呢?谁叫你们来的?不是跟他讲了?派老师来!曹汉的“部下”被一些人拦住不让前进,部下们争争嚷嚷。
去,叫你们的曹汉来!
部下们吵吵闹闹,据理力争,不去。
不用请,我来了!
曹汉在站在要请他来的人面前。
好哇,曹汉,我电话跟你讲了,派老师,派老师,你就不听!
曹汉说,漆局长,你别发火,教师们好不容易在高考才完里休息,以逸待劳。
你还强辩!漆局长火了,他吼起来,我跟你说,今天晚上市里电视台要来录相采访,我安排他们采访一中的巡堤组,你让这些伙夫们来,不是要刮我的面子吗?
曹汉说,形式主义叫人腻歪。
好个曹汉,你别以为你是副书记,就可以为所欲为!我撤了你的职!
漆局长,形式主义好是好,但老百姓不欢迎!教师们是宝贝,高考才完难得休息几天,这筑堤巡堤是粗活累活,哪能由他们干?你如果说我错了,要撤职,由你!
漆局长更怒,一拽白褂子,一跺凉鞋脚,嚷道,你说,今晚县里来录相,怎么办?你把这些人叫来不是出我们教育界的洋相?
伙夫们立刻动气,说,我们就不能录相?我们就丢了你的丑?
伙夫头们围住漆局长吵吵。
漆局长说,我不是说你们不能录相,我也没说录了你们就丢人,我是说教师有教师的样子,那种文质彬彬,你们是无论如何也是装不出来的。再说,县里让教师来是有意图的!
这时,漆局长的手机响了。漆局长就背对大伙,喊,喂,哪位?我是,马上来?好!我在这里等候!好,再见!漆局长说,这回好了,录相的同志来了,看你们怎么办?
曹汉说,大家都去巡堤。前面有不少黄砂c石子和沙袋,大家搬吧!按县里的要求筑堤,时间紧任务重,我们不能拖全县各单位的后腿。
伙夫们都去了。这是些做粗活贯了的人们,一袋沙或石子随便一提就摞到了肩上,而后歪两下腰身,在泥地里抛两脚就一往无前,那些急风聚雨也奈何不了他们。
曹汉望一眼漆局长,也不想再说什么,也跟着去了。
漆局长打完电话还牢骚不断,这个曹汉!
一会儿,一辆采访车开过来,在曹汉他们搬砂袋子c运黄砂时拍了录相,一个人举着照明灯远远地照着,一个人扛着机器希里哗啦拍几下,然后对着漆局长录相。
一个女记者把话筒对在漆局长面前,问全县教育战线有多少人马上堤筑视?
漆先民被灯照着,先是眼里放花,睁不开,后在话筒前泰然自若,侃侃而谈,他说教育局领导上下一心,已组织了防洪大军,汛期到来之际,严防死守,百倍提高警惕,不松懈,不马虎,已作好了抗大洪的准备。末了,他提醒录相的同志,对前面搬草袋的“老师”要拍好。
录相的同志说,早拍好了,抓住了主体场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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