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主府议事厅中依然是气氛紧张,到处都是忙碌的身影。
战事虽未定,但统计战损,救治伤员,添置武器粮草,安抚百姓,哪一件事情都耽误不得。
文天手持最新军报,不理其它,正细细查看。他似是遇到了什么想不通的地方,区区几十字的军报竟是看了一遍又一遍。
甲胄在身的秦思月从厅外走来,远远看到了文天脸上的不解和疑惑,微微一怔,“可是有什么问题?”
文天反应过来,将手中军报呈给秦思月,“斥候来报,敌军营地炊烟袅袅,肉香四溢。敌人围坐篝火前闲谈戏耍,毫无整军再战之态。”
秦思月一脸奇异,接过军报细看,也是有些疑惑。她思虑片刻,脸色一正,“传令下去,密切注意敌营一举一动,有任何异常,立刻派人来报!另外向敌营左右两翼也派出斥候,探探虚实。”
“敌人此举怕是想要迷惑我们,使我们放松警惕。然后明修栈道暗度陈仓!”
秦思月点了点头,却道:“还记得数天之前,宜城元修家族的袭扰之战吗?”
文天不明所以,微微一怔,回道:“自然记得。”
“若非元修家族们出城袭扰,那一次敌军当也是只围不战的。”,她意味深长的看了文天一眼。后者眼珠转动,脸色变换,片刻之后显得略有疑惑的说:“夫人的意思是他们在等待着什么?”
“或许吧。攻城利器,人,亦或是别的什么。又或者,对他们来说,那个时候并不是攻击的最佳时机。今日与前几日情况何其相像!”
“可是,据探马收集的消息。先锋统领穆克此次手中掌握的力量根本就不应该有所顾忌。且不说整整四个卒营,就是他本部精锐黑旗营和那三个辅助的品阶宗门,就很难对付。若非城主和夫人当年未雨绸缪,秘密布置这座临渊山岳阵,怕是怕是”
文天没有说完,但秦思月自然明白他想要说什么。敌人这一次拖拖拉拉,掌握数倍于己的力量,却迟迟不愿一鼓作气,实在奇怪。这其中必有什么他们不得而知的缘故!
就在这时,门外来报,有一手持鹰司巡察令的年轻人求见夫人。
秦思月和文天对视一眼,都是满脸疑惑。
“让他进来吧!”
等到那人走进议事厅,两人微微一愣。此人实在太过年轻了,无论从个头还是脸上的稚气来看,都只不过是个少年而已。
“下官陈轩见过夫人,文参将!”
此人不是旁人,竟然是很久都不见踪迹的陈轩!
秦思月微微点头,目光在他手持的巡察令上一掠而过,面色微沉,问道:“可是童大人派你来的?”
“正是!”
“童大人此时何处?”,她急忙问。
陈轩叹息一声,将巡察令双手递上,“童大人已经去世。这枚巡察令不敢丢失,特命小人送来城主府,交由夫人保管。”
秦思月默默不语,半晌才长叹一口气。事实上童渊能够活到今日已经是大大超出她的预期。他们所中之毒非同小可,童渊能挨到今日,足见此人不简单啊!
她并不接令,而是望向陈轩,缓缓道:“若是我没有听错,刚刚你以下官自称。这么说,如今的你已经是鹰司的人了?”
“夫人心思如此敏锐,下官心中叹服。”,陈轩微微点头,“小人有幸被童大人看中,前不久刚刚收入麾下。”
刑部鹰司的二等巡察使虽然品阶不高,但手中权力却是不小。童渊负责巡察玉台关及辖下十二堡城,在地方上地位也仅比玉台关总揽军政大权的关主低一阶。收个小小的侍从入鹰司自然是不在话下。
只是如今童渊一死,他们这些昔日追随之人身份就比较尴尬了。刑部鹰司有巡察之权,但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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