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妞,陪哥们去卡拉一k。”一只刺青的手臂伸向芳含语。
“你们干什么?!”我冲上去推开刺青。
“关你屁事!哥们给我打!”这伙头发染成红c黄c蓝c橙c绿的古惑仔突然抽出藏在衣服里的木棍朝我劈来!我急忙躲闪可棍子从前后左右一齐袭来哪里躲得开?
“救命啊,杀人啦!——”芳含语大叫。
刹那间我已挨了好多棍,打在身上还罢了,打在头顶的那可真叫闷棍啊,“叭c叭c叭!”一阵剧痛然后竟变麻木,我几乎被打懵了!芳含语的呼救没有错,可是有个问题此刻她根本不可能想到:假如她喊流氓打人啊,说不定还有胆大的敢来救,她一喊杀人连那些本来路过的也躲远了,这年头连老太婆倒地了都不敢扶,谁敢来惹火烧身啊!
我感觉到了死神的降临,突然潜能迸发,从裤带上扯下那把水果刀,迎着面前的人影一顿乱捅!他们居然毫无防备,结果有的手臂被刺中,有的脸面被刺开,一个个痛得哇呀怪叫!而为首那个红头发的脖子被一刀刺入,血柱飞溅!那种感觉我至今还记得:刺入人的脖子和刺入窗纸一样轻巧。——生命脆弱如斯!
“110,杀人啦,快来啊!”芳含语对着手机大叫。
古惑仔们顿时扔掉木棍拖着伤兵落小巷而逃。
“林夕蝶,你!”芳含语过来扶住我,却愣住了满眼惊恐。
我这才感觉到脸颊c耳朵和颈子湿湿的,粘粘的,热热的——全是血,从头顶淌下浸红衣襟!
“阿蝶!”她哭叫,手捂到我头上可哪里捂得住,立即变成了红手!而雨又下大了,这对伤口更致命。“我有办法。”她忽然灵机一动,从书包内掏出一片棉垫,拨开头发严严地贴在伤口上,然后用手捂住——血竟神奇地止住了!
紧接着她拦下一辆出租车,揽着我上去:“快,最近的医院!”
“那就是五医院了。”司机说,五分钟可以赶到。
她一手捂着我的伤口一手拨手机:“110,刚才我和同学在育才路烟雨巷遭一群歹徒打伤,现在正赶往五医院,请你们赶快过来救人缉凶!”
对方却答道:“你们不是正去医院吗?救人是医院的事。凶手肯定早跑了,我们过来也没用,你们明天到所里来做个笔录吧。”
她气得简直无语。我说你不是刚打过110吗?她说:“那是吓唬他们的。”噢,刚才那种千钧一发的局面哪容得打110?还是她冷静机灵!
又听她对110说:“歹徒也受了伤,你们及时出警很可能抓到他们。我爸是大桥局的芳局长,和你们辖区的仇(qiu)局长很熟。”
“qiu局长?我们辖区的局长姓仇(ch一u)。”
“唉,那个报仇的仇作姓氏的时候念qiu,我爸总叫他老仇(qiu)。你瞧瞧,你们连局长姓啥都闹不清,搞的什么工作?”她批评道。
“对不起,对不起,我们马上赶到!”
这个时候我才知道她爸是个局长,大概这就是“阎王”对她格外照顾的原因。不过我根本没往心里去,这和我有什么关系呢?和我眼中的她又有什么关系呢?别说她爸只是个局长,就算是市长是微软总裁,我眼中的芳含语依旧只是那个芳含语。
“阿蝶,你感觉咋样?”她紧紧搂住我,毫不顾惜我的血染红她的外衣。
“不要紧,只是有点儿疼。”我坚强地说,只觉得她对我的称呼好亲切好温柔。
到了医院她扶我进去。一进急救室那护士被面前的血人吓得发抖。大夫决定赶紧缝针合拢伤口,首先剪开伤处的头发。“嘿,你们倒挺有创意,用卫生巾包伤口止血!”他赞道。
原来芳含语使的是这个,怪不得好柔软好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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