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在手上,两只手只晓得捂着眼睛,缝都不敢漏一个出来,君不见返身吓死人,指缝更吓死人么?小说传奇上都是指缝看去没什么事,结果人家一双灯笼大的眼睛就对着。
过了不知道多久,萧宁素还是没有挪开手,这下子敖烈明白了,这小姑娘应该是胆子小的出奇,怂地不敢动了,清了清嗓子,没想到一清嗓子,就是漫天的低沉咕噜声,龙须上的小姑娘吓地都浑身发抖了。
敖烈想着本龙虽然昔年喜欢找些大奸大恶之人做个零嘴,但从来没害过良善之人呐,尤其是被某人管教严格后,更是连吃人都不敢了,从前大摇大摆地在道宗横着飞,也没吓地谁花枝乱颤啊,难道真是着五百年里龙族不吃香了?
想起了某人的话,敖烈想着,要温柔,要低调,要做一头良善有理的青龙,于是尽可能地放轻了语调。
“咳,小姑娘?本龙”
萧宁素捂着眼的同时顺便用拇指堵住了耳朵,但指缝外的鬼东西竟然是口吐人言,直觉一万道霹雳在耳炸响,又听到了“龙”这两字,脑海浑浑噩噩的,一口气呛了一下,顿时白眼一翻,昏过去了。
半句话就吓翻了道宗小姑娘,敖烈无奈下只好将龙须上的萧宁素平放在了地上。今天出去放了个风,虽然是本龙爷心情好,送了点东西出去,不过和挠了玄一那话唠一爪子比起来,的确不算什么,睡一觉也就补回来了。
庞大如山峦一般的青龙艰难地挪着身躯,半沉进了岷江水脉中,丝丝精纯的葵水菁华弥补进敖烈损失的龙元中。
四象天灵与天地寿齐,敖烈从没有记过自己的岁数,准确的说,应该是只记第一个数,至于一众龙兄龙妹,打个盹都不止五百年。不过这岷江水脉的确舒服,道宗这点上还是很值得夸奖的,比起东海里满大海地乱窜比起来好得多
青龙满意地打了个哈欠,但是敖烈又忘了身为一条青龙,最重要的是低调,这一声哈欠如炸雷一般,把炸晕过去的萧宁素又炸醒了回去。
萧宁素晕晕乎乎地翻坐起来,揉了揉眼睛,睁开眼就看见暗河里一个硕大的青黑双角龙首,两条修长的龙须摆来摆去,血芒瞪地她好像是个餐后甜点,“呃”了一声,又倒了回去,心中只痛骂着甘露谷弟子。
敖烈将龙首挪了挪,放在了岸边,青龙一向手比较短,一般都是用龙须代劳,于是轻轻地用龙须戳进了泥土中,将萧宁素拱了起来,看着那个精巧地像个娃娃似的小姑娘终于鼓足了勇气抬头。
萧宁素感觉到了面前的这头实打实的青龙没有恶意,抬头看着这头被困在白石塞下的青龙,果真是头如妥,生鹿角,眼似兔,鳞似鲤,颌上的两条龙须在轻轻地推着她,似要她走地近些。
走地愈近,萧宁素便知晓何谓蚍蜉何谓大树,站在青龙首面前,她只抵得过青龙的一块鳞片大小,大着胆子摸了摸,青龙像是应许地动了动,喷了两道轻微的白气出来。
萧宁素眼珠子一转,喊道:“你听地懂人话吗?”
青龙垂了垂龙须。
“那你换个眼睛颜色呗?好渗人啊!”
敖烈闻言愕然,当年与某人见第一次面,大概也是这么个小姑娘年纪,开口就是长得太丑了,换张脸吧。
“不行。”青龙回答道,这次声音小了许多,当然萧宁素早有预料地堵住了耳朵。
一来一去,一人一龙算是打过了招呼,萧宁素确信了这条青龙应该是不会吃掉自己了,胆子回来了,就很大方地坐在了龙须上,头盔一扔,将束地难受的青丝尽数拽了出来,痛痛快快地唉声叹气了几下。
敖烈看着萧宁素在舒展筋骨,越看便越觉得心情有些阴郁,好不容易清闲了五百年,为什么那个人又来了,难道这就是父王总说的“天命”
于是青龙问道:“小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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