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看的东西,像只揭不开灯罩里的蛾子,影子晃来晃去扰人清静。”
张明月摸着下颌上青光胡茬,思考了片刻,拱手道:“我见着蛾子多半是赶走关了窗户,灯罩揭不开便敲开,敲不开就拿刀劈开,实在不行,我就上山打猎挣银子买个新屋子”
萧宁听得莞尔一笑,给自己倒了一盅米酒,入口甘甜,俗人有俗人的法子,糙了是糙了,有几分道理,心头去了几分阴霾,挟箸便勤快了许多,随意开口道:“刀练的如何了呀。”
挠了挠头,张明月横刀于膝,远看是一柄侠客行中的快意江湖白锋刀,近看是柄雁翎腰刀,学熟容易,学精极难,凡间用刀者远多于佩剑者,看张明月这把刀的刀鞘都快粉饰不住了,应是他从凡间一直不离不弃至今的罢。
“自从与师姐打过一场后,我就琢磨着防住师姐最后串起来的两剑,《刀道初解》与《剑道初解》挺像的,下一半都是单招,写是没写该怎么串,想通了串招,这下子因为书上没写,反过来是更不好猜了。”
“师姐那时一招摘星后,左脚点地,单剑送出,倾地斜,那时我在左边,剑招过来拦住了一半的地方,于是我就赌,赌师姐会不会拼着我一刀直入的风险继续前刺,这样我就能抓住空门攻回去。”
张明月两只手打起架来,演着较技之景,而后抬头赞叹道:“后来才真是师姐的高明地方,算到在那种左右为难的境地下,大多半人是要抢那一步反攻的,这就中了师姐意图,我往前动,只要不往后退,就一定要挪几步,这一下子师姐就能顺畅地屈剑回弹,再度诱使我攻过去,最后嘛,敕神一出,滑指并剑,没得防了。”
这个刀痴兴高采烈地比划起来,看的萧宁素轻笑不止。熟然不知暗地里几多双喷火的眼睛,见张明月竟然得了萧师姐青眼的萩叶少年们四下一算计,便有执事师兄们负手游荡了过来。
“坏了坏了,是过来抓偷吃的!师姐你先走,我殿后!”待张明月发觉了不对劲后,连忙起身挡住了执事们,萧宁素躲在树后,看着张明月像只大马猴似地被拎了回去,末了那小子也不忘比个鬼脸。
最终那些吃食便宜了杏仁,索性百余里地也就几个时辰的事情,赶走傍晚前,萧宁素赶回了黄芽村,清点了张明月托给小雅小玥保管的萩叶原藏书,当夜,接到了信的董昕南橘等人一齐跑到了小雅家里,凑了桌雀牌。
小两个月没见,董昕与南橘都是惫懒的主,但资质摆在哪里,离旋照倒也只是临门一脚,而张纫寒前几日进了旋照,给萧宁素接风洗尘,同时也给张纫寒小小庆祝一下进境。
几杯醇香米酒下肚,脸蛋都红润的多了,杏仁趴在南橘膝上,欢喜地吃着橘子,萧宁素眼瞅董昕与张纫寒要联手了,赶忙叫道:“我碰!”
伸手拿过了三张牌,萧宁素乐地眉开眼笑,董昕翻了个白眼,环顾了下这处常常偷跑出来打牌的小楼,高声地喊道:“真是不留情面啊!本姑娘要下狠手了!”
四个姑娘都是聪明人,将雀牌打地哗哗响。董昕粉唇一碰,低声说道:“今天下午刚从执事师姐那里打听来的消息,二重天出了祸事,有人修炼‘魔功’,犯了大忌,听说甘露谷那头死了几百个,甘露嘉瑜的掌殿真人都判下了死罪!明天午时说要在什么柱子上处决,素素刚从甘露谷回来,幸好我的美素素一点儿事没有。”
张纫涵打出一张白板,接嘴道:“咱们姐妹说话,这事情埋的深,若不是那个师姐是昕昕的族姐,不然肯定探不出来,而且这几日祺臻真人一间挨一间地过来巡视,素素你明天回去一定要小心应对,现在正是忌讳的时候。”
“喵~”狸猫伸了个懒腰,扑通一声跳了下去,南橘抱怨萧宁素把杏仁养瘦了,萧宁素扶额,这也叫瘦?那得多胖才能合她的心意,说道:“我两个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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