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玉玺,来到了钱弘俶的面前,昂然站立,用眼角扫了一下钱弘俶,朗声道:“不知陛下宣臣过来,有什么事情?”
钱弘俶沉声道:“熊达,快把玉玺给孤送来。”
熊达哈哈一笑,“陛下!莫非你要把玉玺交给别人不成?”
钱弘俶怒了,“大胆的逆臣,玉玺乃是孤王之物,于你何干,快给孤王交上来!”
熊达突然怒目横眉,切齿骂道:“此玉玺乃是吴越王之印,尔祖奋臂起义,所向披靡。以寡敌众,黄巢不犯其封;仗顺伐逆,汉宏至于授首。诛逐帅之薛朗,遂申属郡之礼;平作伪之董昌,不违本朝之命。加以御淮戎以耀威,奉梁室而示略,回江山之深险,致都邑之宏丽,七德克备,五福是臻。故八辅地图,三授天册,何其雄哉!”
熊达盛赞钱镠之后,用手猛地一指钱弘俶,“尔承袭祖父基业,三代五君,雄据两浙,为国君十余年,与百姓无一休养生息之举,以致内外交困,民力疲惫。以致南唐侵门踏户,残害生灵。你身为国主,就不感到羞愧吗?”
熊达痛骂,钱弘俶的老脸也是一阵阵发红,心里头扑通扑通乱跳,他是很惭愧,可他又有什么办法!
“孤王无德无能,自知有愧百姓,唯有将江山托付有德之人,而身为吴越忠臣,不必多言,快把玉玺给我!”
“呸!”
熊达狠狠啐了钱弘俶一口。
“自古以来,文死谏,武死战,君王死社稷!而身为吴越国君,安能弃百万生灵于不顾?”
钱弘俶把眼睛一瞪,怒道:“你,你想怎样?”
熊达突然掸了掸官服,双膝跪倒,将锦盒高高举过头顶,泪水滚滚落下。
“臣,臣恳请陛下,能留下来,挑选精壮,保土安民,至不济……也要与国一死,对得起列祖列宗啊!”
熊达说完,泣不成声。
钱弘俶却是一个字也听不进去,他跺着脚道:“孤王留下来干什么?李弘冀逼着我跟大周为敌,出兵是死,不出兵也是死。奈何朝臣纷纷让孤王出兵,孤王听了他们的意思……可接下来呢,杭城的商人勾结在一起,他们嚷嚷着,让孤王效仿大周在苏州所做,稳定币值,不然,就要作乱!孤王现在手上没兵没钱,继续留在杭城,连性命都保不住,我死了,才是对不起列祖列宗呢!”
他说着,突然伸手,将熊达手里的锦盒抢了过来。
“你给我吧!”
钱弘俶抢过玉玺,招呼赵二,就要离开。
熊达气得红了眼睛,钱弘俶无能,舍弃百姓,不配当吴越国王,可钱家还有其他人,总还有英雄好汉,能撑起危局,你把玉玺拿走了,这算什么?
想到这里,熊达怒了,猛地跃起,将钱弘俶扑倒,锦盒滚落,他急忙扑上来,抱在了怀里。
“昏君,你可以走,玉玺留下!”
“大胆!”
钱弘俶被摔得不轻,下巴都青紫了,手肘也疼得厉害,他顾不上伤痛,如果拿不到玉玺,他连一点价值都没有了。
正巧这时候钱弘仪带着人进来,“王兄,准备妥当了!”
钱弘俶大喜,“快,快杀了这个逆臣!”
钱弘仪急忙招呼手下,冲了向熊达,熊达绝望举起玉玺,想要用力摔碎,一个侍卫猛地挥刀,斩断了他的一条胳膊,锦盒掉落,钱弘仪急忙抱住,屁颠屁颠送给王兄。
熊达痛叫了一声,一屁股坐在地上,额头青筋绷起,疼得大叫。
钱弘俶从兄弟手里接过锦盒,仔细检查,发现玉玺没有损坏,长出一口气,扭头就变了脸,恶狠狠道:“去,把这个逆臣碎尸万段!”
熊达坐在地上,怒骂道:“竖子无能,贪生怕死,背弃基业,你不得好死!不得好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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