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雨桐已经五六天没有正经吃过一顿饭了,她却一点也不饿,相反,看着眼前的两盘菜,她甚至感觉到胃里有什么东西在翻涌。
一盘红烧大肠,一盘是油爆双脆。
桌子的对面坐着正吃得津津有味的沈主任,旁边是冯二哥。
沈主任又夹了一块大肠塞进嘴里,一边嚼着一边含混不清的道:“弟妹,不瞒你说,打知道李正出事那天,我哥俩就没闲着,东奔西走的净忙活这事了那啥,服务员,帮我们催催,还有俩菜呢,怎么这么慢啊!”
冯二哥轻轻的皱了皱眉,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沉声道:“报警和通知媒体的是一帮人,是一个叫东方甲乙木的公司在背后捣的鬼。”杨雨桐从来没听过这个名字,也不知道李正跟这个公司有什么恩怨,难道真是老钱在背后捣鬼?她原本是有些怀疑冯二哥和沈主任的,所以今天约了两个人想探探底,经过一番交谈,她看得出来,这件事跟两个人没有什么关系。
“这个东方甲乙木公司为什么要陷害他呢?他们是怎么做的呢?有没有留下什么证据?”
面对杨雨桐一连串的问题,冯二哥轻轻的摇了摇头,心想这个女孩子太年轻了,还不知道世道人心的险恶,如果有人盯上了你,什么招数使不出来?又哪里会轻易留下什么证据。
“那招儿可多啦!”沈主任忍不住道,“你别说甲荃,就是给你弄得农药c死耗子啥的哎哎,终于来啦,终于来啦!放这儿放这儿,这盘大肠撤下去吧,那啥,等等,最后这个我夹盘子里”
沈主任提起死耗子的事让冯二哥有些尴尬,他干咳了一声,道:“具体怎么设得套还不知道,关键是那车货当天就被封了,如果我当时在,或许能发现什么蛛丝马迹,可现在”
杨雨桐明白冯二哥的意思,这么久了,什么现场都被破坏了。形势对李正很不利,尤其洪欣已经好几天没有消息了,据娜仁托雅说,连她也见不到洪欣,似乎被家里人关起来了。现在唯一的希望就是远在罗布泊的葛学峰,如果能找到他,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新疆罗布泊西北角,孔雀河道南岸七公里处,诞生过一个神秘的古国,史称楼兰。
古楼兰曾是丝绸之路上的一颗璀璨明珠,而如今却只留下了一片黄沙中的废墟,关于它的覆灭,历来有种种猜想,有干旱说,洪水说,瘟疫说,战争说,比较离奇的是以白膏泥为食的蝼蛄昆虫说,而比较前卫的说法则是楼兰人为建墓葬砍伐数万根圆木,生态遭到严重破坏,而绿洲渐成沙漠,而终遭灭顶之灾说。
这种推论的根据便是孔雀河道北岸的太阳墓葬群。
这些墓穴围以七层圆木,圈外又有呈放射状四面展开的列木,形类太阳,故称太阳墓葬。
杨雨桐的目的地就是太阳墓葬群以西十二公里处,在地图上,那里是一片空白,而在新疆向导库尔班嘴里,那是一片普通的沙漠。
罗布泊镇上跑出租的有十几个人,可一听杨雨桐要去的地方,头都摇得跟拨浪鼓似的,理由也很简单,楼兰古国地处荒漠,那附近都是保护区,即便有县文物局的通行证,走最近的路还要十来个小时,想偷偷摸进去,就得绕路,在荒漠里开车靠的不是车技,是运气,对于这种靠跟死神掷色子的买卖,在当地,只有库尔班一个人有这种勇气。
库尔班的长相是那种典型的维族人,高鼻深目,一脸的忧郁,两人见面他只说了三句话。
一c来回三千元,先交钱,后出发。
二c路上要绝对听他的安排,他说停就停,说走才能走。
三c目的地坐标。
价钱没有问题,客观的说,相对于这趟旅程的危险性,这个价钱实在是不能再便宜了。只是杨雨桐身上并没有带那么多的现金,库尔班就带他到镇上唯一的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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