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许久,只听门外一阵乱响,肖涵拖了程傲走了进来,钟怡几天未见到程傲,相思煎熬,此时再见,浑身不由一颤,顿时说不出的紧张,只抬眼看了一眼他,便低下头去,不敢再看,脸颊已然通红,眼角余光却见肖涵将他按到自己榻前椅子上坐了。
程傲一时却没开口说话,时光在这一刻仿佛静止了,气氛便变得极为尴尬,钟怡手心里都冒出汗来,她明显感受到在这一刻,程傲似乎也如自己一样尴尬。
片刻之后,程傲方道:“你找我么,钟怡?”
钟怡一怔,抬起头来道:“什,什么?”忽见肖涵在程傲背后朝自己指手画脚,便知又是她在捣鬼,心中顿时不悦,嗫嚅道:“我我”
程傲见她一脸迷茫,心下顿时明了,回过头来去瞧肖涵,肖涵正在朝钟怡挤眉弄眼,哪里收得住,顿时被程傲看在眼中,不由脸一寒,道:“你不是说钟怡找我么?”
肖涵尴尬地闭了闭眼睛,笑嘻嘻地道:“你每日都在果园锄草多么无趣,我拉你出来走走难道不好么?”
程傲气不打一处来,道:“你以为是在玩么?我是在受罚,耽搁这一会儿,我要多挨好几鞭。”
肖涵小嘴一扁,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咕噜一转,便板起脸道:“是的,钟怡没有找你,是我故意拽你来的,钟怡一个人在咱们东灵山,孤苦伶仃的,自从摔断了腿,也没人来看她,这许多天了,就连你也不来看她一眼。”
程傲脸一红,看了钟怡一眼,随即垂目朝她的腿看去,见她双腿都被裙裾盖着,轻声问:“腿好一些了么?”
钟怡一颗心激烈地乱跳,低声道:“好多了。”
程傲点了点头,“那就好。”过了片刻,又道:“我们东灵阁的药物是极灵验的,应该也可以下床走走了。”
钟怡嗯了一声。
肖涵笑道:“如今她是我们的小师妹了,你这个做师兄的也该多关心关心她?”
程傲奇道:“什么?”只见钟怡穿着本门弟子清修的素服,便信了几分,问道:“何时收,收你做弟子的?”心想她一个凡人小姑娘,哪里能收做弟子。
钟怡嗔怒道:“肖涵,你,你别胡闹了行不行?”
肖涵咯咯笑了起来,飘然坐下道:“我心里面当你是我的小师妹,难道不好么?你让十一师兄瞧瞧,你穿了我的这身衣服,是不是与我们东灵子弟一般无异?”
钟怡朝程傲看去,程傲也正看向她,二人目光相触,钟怡忙将目光移开,心知他不易多耽搁,但又害怕他会马上离去,只听肖涵道:“十一师兄,我昨天从玄瞑峰前路过,见玄瞑洞的大铁门上都生满了锈,大师兄他,他真可怜!”
程傲叹了口气,对钟怡道:“你好好休息,我回头再来看你。”起身便要走。
肖涵却一把拉住他道:“十一师兄,你与大师兄多年师兄弟,难道就不觉得他可怜么?”
程傲叹道:“那能怎么办?终究是触犯了禁令,除非是他和师父能有一个人想开,不然又能有什么法子。”
“我,我想去玄瞑洞看大师兄。”肖涵低声道,一张俏脸已然窘得通红,神色却极为认真。
程傲看了钟怡一眼,道:“你是清修之人,整日不好好待在屋里,总,总想着大师兄做什么?”
他声音虽轻,但此语却如一个响雷击在钟怡和肖涵心头,肖涵固然羞不自抑,钟怡却觉程傲这话似乎是对自己说的,顿时全身发烫,仿佛内心已被程傲窥破,心里不禁就想:“他是知道我总在想他么?他是要告诫我不可如此么?”
一时间三人都不言语,过了半日,肖涵忍了忍,颤声道:“我,我大师兄曾救过我性命,我们是同门师兄妹,便是要去看他一下也不为过。”
程傲见她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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