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之人谁都逃不了!”
梅娘忽然扑了上去,劈手夺过,“那是夫人的遗物,你们看够了,快些放下!我们是清白人家,偌大府邸,只我们这一众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疑犯若在,早便暴露无遗,你们还想怎样?”
她像个护着小鸡仔的母鹰一般,将一众男人骂得狗血淋头,诸人停了手中动作,面色悻悻然看着首领,“赵郎将?”
那被叫做“赵郎将”的千牛卫正挑开里头帘子查探,闻言冷笑了一声,大步走来去夺她手中匣子,梅娘紧紧护着不给他,他挥掌将她扇倒在地。
盒中玉佩掉了出来,骨碌碌滚至阮明婵脚下,那玉佩上刻着一个“茴”字,她捡了起来,捏在手里。
她的母亲,小字茴娘。
赵郎将朝她伸出手,道:“皇命如此,得罪了。”
阮明婵看了眼梅娘,将两手背到身后,道:“皇命欺人,还是你欺人?”
赵郎将神色一凛,“小娘子慎言!”
阮明婵挑眉道:“怎么,我阿耶还没被革职呢?你们这帮人便迫不及待来落井下石?连我阿母遗物都不放过,竟还殴打我府中人。我不知你们要调查何人,但阮府中从不窝藏疑犯,陛下圣明,定能查明此事,届时你们一个个都是犯了不敬之罪!”
那些人大约都没见过这么个口齿伶俐的小娘子,皆面面相觑,加之他们来时接到的命令只是搜查长安各家,而不是逮着一户进去翻天覆地,此刻便有些心虚,都看向赵郎将,等他下命令。
“继续查!”他眼中寒光一闪,一手悄悄摸向腰间一把短剑。
这把短剑是从那县令处拿来的,因又重又钝,外形缺乏美观,长安世族不屑使用,常为胡商所佩。
若是今夜遗留在这,又“恰巧”被他们所发现,那么阮敬元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更何况,陛下本就纵容着他们
他心道:对不住了,阮公。
正这时,忽闻外头一阵雨点般的马蹄,一人竟径直冲了进来,他大惊:莫非阮敬元父子这么快就回来了?
那马上却坐了个少年,一身浅绿色的对虎纹圆领袍,腰间长刀上的金属配饰在月色下泛着森冷的光。
阮明婵循声望去,双眸微微睁大。
赵郎将认出他来,放下摸着短剑的手,上前道:“三郎怎地到了此处?”
两人先前在一起比试过马球,故而也认识。
裴劭跳下马,四周乱糟糟的,他看也不看,目不斜视地朝他走过去,道:“东市平康坊里头一个胡人酒馆你知道不?”
赵郎将一愣,“知道,怎么了?”
“那帮胡商头领找着了,就在那里头,赵郎将赶紧过去,早一步人赃俱获,晚一步可就什么都没了。”
他环顾了一圈,众人面色一震,皆跃跃欲试。他们挨家挨户查了那么久,任淮王的人影儿都没看到一个,不由都有几分烦躁,乍闻有个唾手可得的大功劳,心中又燃起了一股希望,还有几分焦躁,因今晚金吾卫那帮子纨绔子弟也来瞎凑热闹,被他们捷足先登,恐怕谁心里都不好受。
赵郎将伸手拦住众人,“我等奉命搜查,任务还没完成,恐不能抽身。”
裴劭一笑,道:“怎么,还信不过我?你们在这闹了这么久,别说一活生生的人,连只苍蝇都没看见,你还要查什么?”
赵郎将一怔,冷硬道:“郎君可有陛下手令?”
裴劭道:“此事十万火急,凭我身份,只能先跟我父亲说了,他让我来找你们南衙的人,再进宫禀报陛下。对了,他还怕我年少位轻,不足以取信于你们,特意让我带来他的金印。”
说着从腰间掏出一块令牌抛给赵郎将,沉甸甸的分量不轻,赵郎将定睛细看,月色中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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