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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县离这不远,此刻将晚不晚,淫雨霏霏,便显得比往日里暗了一些。二人找了处还亮着火的农家,由阮明婵上前敲了敲门,开门的是个老实巴交的农人,见二人衣着容貌似是大户人家,其中一名郎君浑身是血形似修罗,话都没说便想关门。
裴劭拿刀横在他门上,威胁道:“让我们进去。”
阮明婵:“”多么熟悉的不讲理作风。
这年头有刀便是爷,他哆哆嗦嗦地放了二人进来。
阮明婵想了想,解下腰间一块玉佩,好声好气地跟他解释:“大伯,我们是从外地来投奔亲戚的,只是在路上遇到了土匪,车马辎重都被劫了去,九死一生逃了出来,还望通融一个晚上。”
尖刀在前,利诱在后,那老农也管不了这二人到底是谁,指着另一间屋子道:“你们去那边吧。”
“那边?”
“就是柴房”
裴劭刀已经拔了一半,“你说什么?”
阮明婵忙把他挡在身后,“可以可以,多谢了。”
同时瞪了他一眼:就算是茅房,他们也得忍了!
两个向来锦衣玉食的少年忍下一肚子气,一开门,迎面而来感人肺腑的刺鼻霉味,柴垛堆了满屋,根本没有落脚处。阮明婵提起裙角拨开一些,留出一片空地,刚想回头招呼裴劭过来,却见他靠着墙,慢慢地滑坐了下去,轻声道:“你过来扶我一下,我实在是太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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