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早饭,领着徐潼臻买了几件衣服,知非道人又去马市买了辆马车,时辰已然到了正午。
找了个路边小摊,要了两份羊肉泡馍,师徒俩慢悠悠的吃着。徐潼臻忽然问道:“师父,你买马车干嘛?”想着师徒两个先前徒步剑门蜀道,虽然艰难,但那般艰辛的路都走过来了,他可不觉得师父会好心为了他买马车代步。
知非道人笑道:“自然是代步了。”
“啊?”徐潼臻表示惊讶,却被知非道人一筷子敲在脑门儿上“啊什么啊,吃你的饭。”见徐潼臻委委屈屈地“哦”了一声,低头吃饭,知非道人又解释道:“先前我是在有意磨练你的意志,加上要教你些野外生活的窍门,有什么比你亲自体会来的更好?现在这一门功课结束了,接下来自然不用如此了。嗯,为师其实也是个懒散的人,也不大愿意走路的。”
徐潼臻偷偷撇撇嘴,却不敢说什么,过了会儿又问道:“师父,我们接下来去哪里啊?”
满足地吃了块馍,知非道人说道:“接下来啊,为师带你去见一位大英雄。唔,真正的大英雄,唔,他现在声名狼藉也不一定。”
徐潼臻表示不理解:“师父,既然是位大英雄,怎么又说声名狼藉呢?”知非道人微笑道:“这就是你接下来的课程之一了,用你自己的眼睛和心灵去判断吧,为师就告诫你一句话‘事不目见耳闻而臆断其有无,可乎’希望你能有所体会。”
徐潼臻毕竟聪敏,于是答道:“师父的意思是这位大英雄是被人误解的了?可是这样的话只要解释开了就好了,怎么会弄得声名狼藉呢?”
知非道人赞许地拍拍徐潼臻肩膀:“傻孩子,这世间的事情可不是你所想象的那样非黑即白。而且,人们更愿意去相信自己希望的答案,这个比是否合乎情理有时候更影响人的判断。况且,立场不一样的话,那么看待事情得出的结论也就不一样,甚至截然相反。比如有句话叫做‘彼之英雄我之仇寇’你总该是知道的吧。”
徐潼臻茫然的摇头:“话我知道,但是师父你说的有点复杂,我理解起来有些困难。”
知非道人笑道:“想不明白就不要想了,总有一天会明白的。我跟你说这些只是给你提个醒儿,知道就行了。”
徐潼正应了声是,不再说话,闷头大吃。
翌日清晨,师徒两个驾着马车朝着嵩山赶去,一到野外,知非道人就把徐潼臻拉下马车,言道:“为师买了马车后手头就没什么银钱了,咱师徒俩便炮制些草药到城里换钱吧。”
徐潼臻大是无奈,这师父,当真不靠谱极了。却也只得和知非道人客串一把采药人,采些草药路过城镇的时候好去换些银钱。如是过了两个城镇,知非道人见银钱够用一段时间了才停止这种活动。
每到休息的时候,知非道人便指点徐潼臻习练拳脚,这一日,看徐潼臻底子差不多了,知非道人便唤过徐潼臻问道:“潼臻啊,经脉穴道可都记清楚了?”
徐潼臻答道:“已经记熟了。”
事实上,还在剑门蜀道的时候,徐潼臻赶路的时候便已经将《黄帝内经》背了下来,经脉穴道自然不在话下。
知非道人闻言点点头:“我观你现在基础已经打得差不多了,接下来为师便教你内功心法。嗯,差不多也可以学剑法了,那便一起学了吧。”
徐潼臻乖巧道:“但凭师傅安排。”
一路上师徒两个互动暂且不提。这一日,在教授徐潼臻练剑的时候,系在道旁的马挣脱了绳子,跑了。当然,马走失的时候,徐潼臻分明能瞧见师父嘴角的笑意。
没了马,车自然也用不了,只得扔在道旁。师徒两个只能用脚丈量道路。走走停停,这一日,师徒二人到了一个唤做许家集的地界儿,找到当地最大的客栈,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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