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走!”知非道人爆喝道,身子更不迟疑,双袖微振,整个人便如大鸟般腾起,浮空掠影般,向着叶二娘追去。
要说轻功,知非道人自然胜过叶二娘良多。奈何在他追踪的时候,暗地里段延庆的一阳指不断干扰,使得他不时地要停下来应付,一耽搁,便又被叶二娘跑远了。如是反复几次,距离反倒是越拉越远。
若说是一般恶人,知非道人自然不会再费力气去追杀,等下回遇见了再结果了便是。偏偏叶二娘所做恶事实在太过,可称天理不容!她几乎每三天便要偷来一个小婴孩杀害,这便大大地超出了知非道人的底线。曾经知非道人也有心要寻上门去,给那些无辜的婴孩讨个公道,奈何一直寻她不到,加之他本性有些惫懒,试过几次,便不了了之了。这回既然老天开眼,让他碰上了,又怎能让她轻易逃脱?
不过段延庆的一阳指确实把知非道人恶心的够呛,如是数次后,知非道人出声道:“段延庆,你当真要阻我杀叶二娘?”
段延庆传音道:“二娘与我也算是兄妹,他既然叫我一声老大,老夫自然要护她周全。”声音飘飘荡荡,让知非道人判断不出方位,简直憋屈至极。
又追了一顿饭的功夫,叶二娘已经完全消失在他视线里。知非道人无奈驻足,段延庆也不知何时悄悄离去。事实上,自叶二娘逃跑开始,段延庆和南海鳄神都不曾出现在他的视野。到底是老江湖,这几人能着,便要举掌便打。
知非道人侧身让过,口中却道:“连真面目都不敢见人的宵小之辈,也敢大言不惭!”若是这人一直藏身林中,他自然会多上三分谨慎,但既然出来了,正面交手,他知非道人又怕的谁来?加上之前在四大恶人那里窝了一肚子邪火,此时正好发泄一口恶气。
“找死!”却听那燕龙渊一声暴喝,气运双掌,袍袖鼓荡,聚集了一身功力,朝着知非道人劈来。知非道人怡然不惧,冷笑道:“来得好!”也挥掌迎了上去
“砰,砰”两声闷响,两人各自飘出丈许,算是平分秋色。然而知非道人猛地一跺脚,整个人猛地前冲,双手向前一招,便有无数竹叶簌簌飞起,裹着他冲向燕龙渊。
燕龙渊显然也是个识货的,知道这每一片竹叶都灌注着知非道人的内家真气,简直可以视作无数把飞刀!他不敢怠慢,当下双手虚抱成圆,在他真气牵引下,地上竹叶纷纷聚拢,在它面前汇聚成球,往前一推,直挺挺的迎上知非道人的无数竹叶“飞刀”。
“轰”的一声炸响,漫天竹叶纷飞,四周围的竹子可都遭了殃,一根根的都断成数节,倒在地上。知非道人和燕龙渊交手飞快,在漫天竹叶里,有似蛱蝶翩飞。那画面,在外人看来简直漂亮极了。也唯有交手的两个人,才知道这其中凶险,一招不慎,便是血溅五步、饮恨当场!
当两人再度分开的时候,知非道人道髻散乱,微微有些气喘,那燕龙渊脸上的蒙面早已掉开,漏出了一张清癯消瘦的脸。
“小道士武功果然厉害,再给你一个机会,你到底要不要诚服于我,听我号令?”
“你这老头倒也不差!只可惜贫道向来自在惯了,受不得约束。况且,你也奈何不了贫道。”知非道人带着嘲讽的语气说道:“最重要的是,贫道光风霁月惯了,做不了藏头露尾、难以见人之事。”
“敬酒不吃吃罚酒!”燕龙渊怒道:“小道士,你可知道你已经失去了最后一个活命的机会!”
“得了吧。”知非道人不屑道:“说了这么久,你缓过气来了没有?”
燕龙渊暴怒:“狂妄!”手一挥,一股无形刀气斩断一杆翠竹,接着手一招,那翠竹便向着知非道人电射而去,紧接着燕龙渊双手一拍,那竹杆去势更急,便如流星一般。燕龙渊紧随竹竿后面,朝着知非道人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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