线尽头,半天不移动的火柴盒。驾驶员都焦急的按着喇叭,活像一大群排着队等着配种的公狗。出租车音箱大声放着岳云鹏唱的《五环之歌》:
弗兰的喇叭声苦难的师傅一直唉
北京的style 在上下班车子一直排
为了生活为了梦想为了放假单
“我也不知道啥时候这车能动一下。问师傅呗,师傅有经验。”
司机是个油腻的中年大叔,贝雷帽下是满脸的络腮胡子,留着的长发扎了个马尾,穿着一身嘻哈风格的衣服,活像个行为艺术家。
“师傅,多久才能动呀?”
“诶,你会讲中文?真不容易,会讲中文的老外可不多。”
“她可不是会讲,说她是个长着外国脸的中国人也不足为过。”我笑着说
“那敢情厉害。外国小美女,这里的车放的假可比人放的假长多了。习惯了就好,等它们假期结束了自然就不堵了。这路上的人都忙得不行,嘴里对堵车骂骂咧咧的,有不少人可是把它当做难得的休息时间呢。这休息时间可是正儿八经的。”
“这么忙吗?”
“这的人不都这样呗。所谓的成功人士只是人群的小尖角,大部分人还是为了那工资条,那放假单,为了家里那几张嘴,为了跟朋友一个月的小聚忙得昏头昏脑呗。我这种跑出租的也没啥福利,也就为这几百块从早忙到晚呗。这种堵车我忍受了这么多次,现在不堵还觉得不习惯。”
“那不会觉得这一天天很无聊”
“是啊,但日子就这么过呗,无聊是一天,有意思也是一天。不管你有钱没钱上帝给你的一天都是满打满算的24个小时。我也不知道你们年轻人现在脑子的生活是啥,不过肯定不是我这种为了点柴米油盐从早忙到晚的生活吧?但大家都是普通人的话,迟早会这样的。”
“大叔,可你年轻的时候,应该也不会想过现在这样的生活吧?”
司机点了根烟,深吸了一口,摇下车窗缓缓吐着。“还不是现在这样子。你们慢慢听,我慢慢讲行不。就当我一吐为快,就当消磨着堵车的时间。这么多年了,我都没对别人讲过这些心事,一大把年纪了跟熟人讲自己都拉不下脸。”
“好啊。”q给司机递了瓶水。
大叔接过去,说了声谢谢,呡了一口,转过头对我们说道:“谁没有年轻过呢。我年轻的时候,说来也不怕笑话,真的很想骑行去西藏。刚开始我也是老老实实地念书,老老实实地暗恋自己喜欢的姑娘,那时候我们可不像你们年轻人一样想谈恋爱就谈恋爱,三角恋都变得不算奇怪,中国人也能跟外国人谈,我们那个时候可腼腆纯真了。”
“咳咳”q咳嗽了一下,脸都红了。
“大叔,我们只是朋友不是情侣呢。”我干笑了一下。
“我说的中国人可以跟外国人谈恋爱指的又不是你们,你们莫非心虚了?”
“”
“哎,有点跑题了,年纪大了都会有点这样。后来有天我在一个读书会上看到一句诗,现在还记忆犹新,“住在布达拉宫,我是雪域最大的王,流浪在拉萨街头,我是世间最美的情郎。”,我这人文学素养不太好,活了那么多年了,我也形容不出看到这句话的感觉。就觉得这句是吧,一会飘在天上,一会流在地上。”
“一会飘在天上,一会流在地上?我觉得你真形容蛮好的。”
“不管形容的好不好,但那种感觉真的很棒,害得我好几天神魂颠倒。那时候没有现在这么发达的互联网,我只能去图书馆查西藏的资料。的亏这里图书馆多,要是在某个山沟沟里,估计就没后来什么事。看了那些资料后,我就感觉我人在这矮房子里,心已经飞都西藏去了。煮不熟挂面的开水,静止的湖面,游过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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