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里搞点吃的了。”
“比如呢?”
“比如敲鱼。做这道菜食材很重要呢,你得趁早赶到菜市场,大早上太阳还蒙蒙亮的那种早。那个时候海鲜刚运过来,可新鲜了,活蹦乱跳还带着海风呢。然后选些新鲜,刺少的,肉质还得厚实,然后拿回家去了皮,然后剔了骨,从背部把鱼剖成两半,然后切成鱼片。最后关键的步骤就来啦,蘸上淀粉,在砧板上用擀面杖慢慢敲成薄膜。敲鱼这名字就是这么来的。吃的时候切丝配上其他吃的,火腿丝呀蘑菇片呀虾米呀生姜呀之类的,熬一下鲜美无比,保证鲜到你舌头掉下来。”
“好想吃啊。”
“还有种可以说的上奇怪,比如敲鱼吧只能说奇特,人人都可以吃。但江蟹生呢像豆汁一样,不会吃的人是完全尝不出味的。”
“江蟹生?有点像文言文。”
“第一步还是一样,挑好的食材,江里张牙舞爪的梭子蟹,然后按一定规则拿刀劈成小块,然后用醋啊酱油啊黄酒啊浸制然后加些其他材料,这样浸制个几十分钟就可以吃了。有酸有甜,酱里透鲜,这味道溶在了一块,可以说是绝啦!如果你吃不习惯呀还可以蘸着芥末吃,那又鲜里带爽了。”
“啊啊,你说的我好想吃!”
“除了我说的这两样还有更多奇特的吃的呢,好吃又吃不胖,馋死你。”
“哎,如果能去的话,真想去,想看看你长大的地方。”
“这就是个借口,实际上你就是想着吃。”
“那你开始有点自知之明了。”
我和q嬉嬉笑笑地逛着,街上除了吃的还有一些玩的。比如卖首饰,卖鼻烟啥的。q出奇的有兴致,哪怕是扭了脚。她像只刚孵出来的小鸟一样,啥店都要进去逛逛,我苦不堪言,甚至开始咒骂这古巷为什么开在这,为什么让我们遇到。于是我们这苦瓜脸和开心脸就这样逛到了晚上。
晚上人反而越来越多了,五颜六色的灯像漂浮在空中的梦在人群里q突然开口:“玩的差不多了,我也尽兴了,该回去了。”
“回哪?我们都还没找到住的地方。”
“不是,是你该回去了。”
“怎么了?”
“本,其实我是骗你的。虽然你跟我产生了某种关系,虽然你能看到它,但你可以置身事外的,只是那时候我不想一个人,所以才给你了那几个选择,其实你完全可以回去。蛇并不会追你。很抱歉。”
我和她站在人流中,像是潮汐里迷路的两只黑皮海豹。
“q,正如你说的,有些事要么就不要开始,要么就彻彻底底的进行下去。不管你是否是骗我,我已经许下承诺了。”
“本,会越来越危险的。你本可以回到你的生活,为我完全不值得,而且完全没有理由。”
“人生要做的很多事情都是不值得的。况且我也有继续下去的理由。”
“有什么理由呢?我们才刚认识。”
“恰恰相反,我们已经认识很久了。我们的认识不是一种随机性,而是充满了必要性。”
“必要性?”
“就好像我小时候在巷子里常碰到的一对流浪的乞讨者夫妻,男的是个瞎子,女的是个哑巴。女的握着一根棕色的木棍的一端,男的握着另一端。他们就这样走着,男的吆喝着,女的领路着,谁都离不开谁。”
“可或许你的离不开只是一时冲动呢?过些日子你想起来或许就觉得不值得,没必要为一时的冲动付出了切切实实的损失。”
“我不爱冒险,我不会冲动。这很值得,我已经收获了我缺失的动词,如果说我的心缺了个口的话,现在已经修补到只差一个角了。”
“收获到什么了?荒诞?被大蛇时不时的追着?,冒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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