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物!”
“连自己的亲人都保护不了!”
“不!我不是!”凌风抓着脑袋大喊。
“不!”
凌风大呼一声,从床上坐了起来,浑身都是冷汗,大口地喘着粗气。
他向四周望去,只有熟悉的破败且脏乱不堪庙宇,庙门外残月当空,星罗棋布,以及阵阵虫鸣。
凌风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轻舒了一口气,自语道:“又做这个噩梦了。”
自从亲眼目睹家人遇害后,凌风隔几天就会做这样,几乎相同的噩梦,他始终不肯原谅自己,他也觉得,死去的家人也不会原谅自己,他要是能够像两个弟弟一样早早开始修炼,成为强者,也许,父亲c爷爷c妹妹和其他族人们,就不会遭此大难了。
复仇!
凌风心中熊熊燃烧着这股烈火,他感到,只有复仇才能化解去自己永远的痛,才能结束噩梦,才能让自己在自责中解脱。
“嗦嗦嗦”
“嗯?”
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忽然自庙外传来,令凌风惊咦了一声,听起来,貌似有人拖这沉重的身体,迤逦而来。
凌风不知来者何人,旋即挥手一招,将床铺收回乾坤袋,用脚扫清驱虫粉,然后身形一闪,躲在庙门门后,静候来者。
“哐”地一声,庙门大开,一个人捂着肚子,跌跌撞撞地闯了进来,靠在佛龛下。借着月光,凌风能看出此人大概四五十岁的中年人模样,土黄色布衣着装,浑身是血,有不少狰狞可怖的伤痕,他且走且顾,应该是被人追杀了。
要不要救他?
凌风的脑海中闪现出这个念头,但顾及二弟凌云说过的话,江湖险恶,人心叵测,他最终选择先观望一会儿再说。
“那儿有血迹!他肯定在庙里!”
在门外,有人高声大叫,随即,一伙持刀的黑衣蒙面人也冲了进来,看到靠在佛龛下的伤者皆狞笑着以刀相指,其中一人道:“大叔,认命吧,你身上的帝魂经,我们教主要定了!”
那名中年人嘴角淌血,咬牙切齿地道:“宁为玉碎不为瓦全!我情愿毁了这帝魂经,也不会让它落入你们这般恶徒魔教之手!”
另一个黑衣人哈哈大笑道:“你的丹田都已经被我们教主所废,你还有什么能力毁掉帝魂经?别以为我们不知道,这记载帝魂经的竹简,乃是上古龙骨竹所制的,非玄境强者不可毁伤之,你现在修为被破,形同废人,还妄想毁掉帝魂经,简直是可笑至极!”
那伤者见被道破,铁青着脸,难发一语。
“受死吧!”
众黑衣人齐声大喝,挥动尖刀,砍向那伤者。
伤者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嗖嗖嗖!”
一阵破风声起,那几名黑衣人尽皆惨叫,手里的刀叮哩铛啷地全部掉在地上,他们招着自已刚才拿刀的手哀嚎。
那伤者听闻这个动静,皱着眉头,惊讶地睁开了眼睛,只见那几个黑衣人刚才握刀的有手手指,不知什么时候被人削去,鲜血直冒。
“什么人?!吃了熊心豹胆子了!竟敢伤我们赤云门的人!”一名黑衣人四下相顾大喊,并提出自己的门派相威胁。
他话音未落,一支由烈炎所化长戟,从其左侧的黑暗中飞射过来,贯穿刚才那个叫嚣的家伙,将其击杀!
其余人见此情形,都惊恐地大叫起来,纷纷逃命而去了。
那伤者见追杀的人被惊走了,长舒了一口气,而后拱手高声道:“不知是哪一位大侠仗义相助?在下郑康,在此谢过!”他的声音虽大,但还是可以听得出,他已经是十分的虚弱了。
“大叔不用客气,我也是见他们咄咄逼人,且是行恶而来,故而出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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