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朝封赶紧松了手,杨越一拉他,问郭廖,“郭廖,你说你这一期干完就回家,是真的还是假的?说实话!”
郭廖点头,“当然是真的!我家里拆迁盖厂房呢,回去老子就是拆二代!”
张朝封眉毛挤了挤,“杨越,你想搞他?郭廖打不过他啊!”
郭廖一头冷汗,看了一眼对面背着枪的蓝兵,“打架就算了,那货特种兵来的。就算我们三个一起上,打赢了也得背处分啊。”
“动动脑子!”杨越阴着脸,指着自己的头悄声道,“我跟你们打个赌,他身上肯定没带军务科的条子!”
是啊!
堂堂军务科,管的就是请销假的事情。自己管自己,谁特么还出门给自己写张条子的?
郭廖眼睛发光,“好主意,我懂了!你俩站一边,老子今天要收拾他!”
张朝封随即也反应过来了,一脸贱笑地骂杨越,“你咋就那么坏呢!?”
杨越拉着他出门,贴墙站好,“我跟你讲,封子。做人不能学姓赵的,否则被小兵惦记上了,死得惨。”
“嗯!”张朝封点点头,万分同意。
赵副科长摇摇晃晃到了西门口,郭廖正经八百地给他敬了个礼。老赵还礼,正准备抬脚出门的时候,郭廖伸手一栏,“对不起,根据军务科的指示,没有军务科的批条,任何人不能越出营区,请出示军务科的假条。”
赵副科长看了他一眼,问:“你知道我是谁吗?”
“不知道!”郭廖摇头。
“我是军务科副科长。”
郭廖盯着他看了半天,“对不起,没印象。”
“我出门是有事的”
郭廖笑道:“谁出门不是有事的?没有假条,我不能让你出去。最近军纪整顿,哨兵也有哨兵的职责。”
“我真是军务科副科长。”
“对不起,我不认识。我只认假条!”
姓赵的有些无语,站那抬头看了看天,“你这小伙,你知道军务科的假条是谁批的吗?”
“我管不着!”郭廖挡在了他和大门的中间,伸手一推,“请你离开,拿了假条再出门!”
“你别动手啊!”赵副科长一拍郭廖的手,“我今天就出去,我看你怎么地!”
郭廖心说等的就是你这句话,哨兵神圣不可侵犯,你敢动我一根手指头?
他冷笑一声,“你动我一下试试!”
姓赵的两眼冒火,头顶发烟,气的脸色铁青,他指着郭廖,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平和:“小伙!你坚守岗位是好事,但是有些东西你得看人,你要假条,我现场给你写一张就是,但是这有意义吗?”
“你是军务科副科长啊?”郭廖问。
赵副科长点头,“对,我就是。”
“军官证拿出来!”
赵副科长叹了一口气,掏出自己的军官证交给郭廖,郭廖端详了一会,“咦,你还真是军务科副科长啊?”
“那还能假?”光天化日之下,谁还敢在十六师师直大院里冒充军务科副科长的?找死呢吗?
郭廖把军官证还给了他,“你既然是军务科赵副科长,怎么就不能以身作则呢?出门给自己写张条子很困难吗?”
“你是在教训我?”赵副科长看了一眼郭廖肩膀上的士官军衔,那意思是说凭你?
“不敢!”郭廖正色道:“我只是提醒你,希望你不要为了这种事情耽误你的大事。我这里,不会让你过的。你要么回去拿条子,要么走东门。他们让不让你出,那是他们的事!”
姓赵的终于忍不住了,这简直是欺人太甚。
他冷哼一声,不打算跟郭廖纠缠,抬脚往前一跨,绕过了郭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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