阵,情感崩溃,状如疯狂,石牢中四面厚壁,回音激荡,此起彼落,每个角落都是一片哭笑之声,只听得吕洞彬鼻酸欲泣,长叹不已。
过了片刻,一个看守石牢的庄丁大汉快步奔了进来,隔着牢门叱喝道:“老东西,住口!再要鬼叫鬼嚷,老子剥了你的皮。”
柳寒卿充耳不闻,仍然哭笑如故。
那庄丁大汉怒起,一面掏出钥匙开门,一面骂道:“他妈的,老子看你是寿星佬吊颈,活得嫌命长了,不治治你这老王八,你是不肯安静的”
“卡嗒”一声,门锁打开,那庄丁正要推门,忽然觉得一只冷冰冰的手,轻轻搭在自己肩头上。
他头也没回,抛肩说道:“老李,别拦我,我要整治整治这老狗”
那手掌突然一收,两个指头微微用力,倏忽间扣住他“肩井穴”,同时,一个冰冷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
“把另一间门也打开吧!”
庄丁陡地一惊,待要转身,那声音又道:“假如你不想死,最好听话一些。”
话声中,指尖一屈,两个指头登时深陷在穴门中,那庄了浑身软麻,再也不敢不遵,拖着缓慢的步子,走向吕洞彬牢房前,默默将牢门打开。
身后那人并不急于推开牢门,却冷冷地问道:“洪家寨中,共有多少人?是什么时候投靠了洗心殿的?”
庄丁嗫嚅答:“寨中共有二百余人,投靠洗心殿的事,只是最近才听说起,小的并不知情。”
身后那人又道:“洪老夫人居住在什么地方?”
庄丁道:“老夫人终日礼佛,住在后寨花园里,平时不出园门一步。”
身后那人问:“洪铁山的卧室又在何处?”
庄丁道:“在东厢书房中”
“好!念你无知,暂留一命,你进去把吕公子的镣铐打开,自己乖乖戴上,别惹我动手杀你。”
那庄丁无可奈何地点点头,颤声问道:“你你老人家是谁”
身后一声轻笑,道;“回头看着不就知道了么?”
那庄丁缓缓转过头来,一望之下,脸色顿现铁青,脱口道:“啊!你”
“噤声,快去!”
一掌推在庄丁背心,那庄了立不住脚,登登登直冲进牢房。
吕洞彬正在伤感,突见一名庄丁踉跄撞了进来。一惊问道:“你要做什么?”
那庄丁铁青着脸,怯生生道;“小的小的来替公子解开镣铐”
一面说着,一面俯身下去,急急替吕洞彬解开脚镣手铐。
吕洞彬见他突然变得如此恭顺,心中疑云顿起,尤其那庄丁在解开了他的镜铐之后,竟将自己反锁在墙上,越发弄不懂其意何在?不禁诧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庄丁低垂着头,道:“小的该死,小的该死!”
吕洞彬揉揉眼睛,巍颤颤从地上站起来,如堕五里雾中。
门外忽然有人轻笑道:“吕兄,还不快请出来?”
吕洞彬骇然回顾,却见牢门外站着的,竟是李飞鱼。
他大惊之下,一步冲到门口,急声问:“这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李飞鱼笑道:“没有什么,小弟得人援手,穴道已解,又用逆天大法,依柳老前辈的指示,逼出了体内剧毒。”
吕洞彬既惊又喜,跳起来道:“竟有这种事,是谁替你解开穴道的?”
李飞鱼道:“此时无暇多谈,咱们快去救了柳老前辈,找洪铁山算账去。”
吕洞彬应声道:“说的是,咱们别放过那忘恩负义的匹夫。”
举步奔出牢房,但才行了三四步,忽然脸色一变,住足倚墙而立,满脸都是痛苦之色。
李飞鱼问道:“怎么了?吕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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