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靖大吃一惊,不由自主横身拦住,笑道:“师父,您老人家忘了师祖的脾气了?”
洪婆子微微一怔,恍然笑道:“他以前恨我,那是因为我失手伤了他,现在我替他寻来旷世奇药,转眼就能使他散去的真气重行凝聚,他哪里还会恨我!”
说着,又向洞口走去。
皇甫靖急得冷汗这体,不得已,只好想了一番谎话,伸手拉住洪婆子衣角,低声说道:“师父,现在无论如何不能进去。”
洪婆子诧道;“为什么?”
皇甫靖放低了声音,故作神秘地道:“徒儿昨夜听到叶氏双煞携了返魂香来到九华,心里忍不住替师祖高兴,偷偷赶来,欲向他老人家报个喜讯,师父,您猪他老人家怎么说?”
洪婆子脸上笑意已失,沉声道:“他怎么说?”
皇甫靖道:“出乎徒儿意料之外,师祖他老人家不但不高兴,而且骂了徒儿一顿,他老人家说:‘叶氏双煞乃是诡诈小人,曲意结交。必有所求’”
洪婆子点头叹道:“你师祖果有知人之明,他还说过什么?”
皇甫靖道:“他老人家又说:‘老夫纵横天下,平生未受人点水之恩,岂能为了区区一株返魂香,便向洗心殿卖身投靠!’”
洪婆子脸色越来越难看,垂头道:“但是,人生能有几个八十年,没有返魂香,他只有一辈子在石洞中受苦。”
皇甫靖道:“徒儿也是这样劝解他老人家,但师祖的脾气,您老人家是知道的,未等徒儿说完,便把我轰了出来,同时叱令封了洞口,不许任何人再去打扰他老人家”
洪婆子长叹一声,望望手中那盆“返魂香”,惋惜地道:“为师好不容易为他弄来这株奇花,假如弃而不用,未免可惜,宁可让他事后怪我,咱们也要治好他的伤”
说着,又欲举步向洞口行去。
皇甫靖忙又横身拦住,道:“师父请慢一些,徒儿还有话说。”
洪婆子皱皱眉头道:“孩子,今天是怎么一回事,你向来不是这般吞吐?”
皇甫靖干咳了一声,陪笑道:“师祖他老人家最后还说:‘这几日试着提聚真气,自觉已略有进境,也许不需药物,便能自愈。’所以,要徒儿转报师父,洞门闭后,谁也不要去打扰他老人家。”
洪婆子一听这话,顿时面泛喜色,道:“这活果真?”
皇甫靖道:“徒儿怎敢瞒骗师父。”
洪婆子喜得仰面望天,轻轻念了一声“阿弥陀佛”道:“谢谢菩萨保佑,多年来一线生机,如今果真实现了。”
皇甫靖方自暗暗松了一口气,不料洪婆子忽然一把抓住他的手,低声道:“孩子,这是千载难逢的机会,咱们快去助他一臂之力。”拉着皇甫靖,疾步向石洞奔去。
皇甫靖大惊,忙道:“师祖吩咐过,任何人不能去打搅他啊!”
洪婆子笑道;“唉!你知道什么?当年为师下手点破他阳亢之气的时候,终因夫妻情重,指力仅用了六成。你师祖真气虽破,穴道并未受到太重的伤,这许多年,全以内腑淤血难除,所以不能将真气练复。大约他终年然受倒悬之苦,如今淤血已经用内力逼住,不致散入血体,才能渐渐将散失的真气凝聚起来。
这虽然只是个渺茫的希望,但时机一瞬即逝,以现今体力,实无法臻竟全功。咱们不必忌惮什么,快些进去,合咱们两人之力,正可助他早些凝聚真力,这样对他只有好处,事后他决不会责怪你就是。”
一边说着,一连已到了石洞门口,匆匆放下“返魂香”,便欲掀开那洞口石块。
皇甫靖想不到弄巧成拙,一时大感焦急,情不由己,急急上前按住那块大石,急声说道:“师父,咱们还是遵从他老人家吩咐吧!万一当真打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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