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陆的最西端,伊斯班公国首府,一辆金碧辉煌的四轮马车正在路上疾驰。
车里只坐着一个男人,穿着一身白色的丝质紧身衣,上衣与裤边都用金线缝制。肩上披一件同样白色丝质的短上衣,挂着的金质勋章在夜幕下闪闪发亮。
他端坐在那儿,一动不动,腰上佩戴的短剑已经摘了下来,拿在手中。
“驴,”终于,马车停了下来。
“子爵阁下,到了。”
那人点点头,小心的下了车,把上装的两个扣子扣好,又重新把短剑别在腰间,这才算收拾完毕。
他们在的地方是一座独立的大别墅正门,里面灯火通明,很是热闹,那人上前两步,正准备进门时,突然,他眼光一转,落在路边躺着的一个人身上。
这人身材瘦小,衣衫褴褛,蓬乱的头发遮住了脸,分不清男女。
那人皱皱眉,低声对马夫说了句什么,这才推开大门,走了进去。
别墅的一楼是一个大厅,男男女女,站着不少人。他们衣着华丽,谈吐风雅,一看就是经常出入上流社会的人士。
“子爵,欢迎欢迎。”
一进门,迎面走来三个人,最前面是一位身材发福的中年男人,挽着一位中年女人的手,两人都穿着红色的礼服,后面,跟着一个年纪不大的女孩。
“萨尔加多伯爵,伯爵夫人。”那人和这两位打了个招呼,又冲着身后那位女孩微微欠身。
“伊萨贝尔小姐,别来无恙。”
那个女孩听到青年男人这样称呼自己,嫣然一笑,脸颊微微泛红,她虽站在父母身后,但目光,就从未离开那个年轻男人身上。
“哈哈,子爵,这么多年,你还保持着你们东方人的那种习惯啊。”萨尔加多放声大笑,那样子,显得和年轻人很亲近。
年轻人只是微微一笑,说:“祖辈留下的传统,不能丢。”
年轻人说话的方式与这些人大不同,如果你再仔细看看他的长相,黄皮肤,黑眼睛和黑头发,也与这些金发碧眼,高鼻梁高颧骨的白种人有很大不同。
这是因为年轻人的先辈,是曾经从遥远的东方来到这片大陆最西端的,虽然生活了几十年,逐渐融入了这里,但他们依然保留着原来的生活习惯和传统。
这个年轻人,就是李逸飞。
“子爵,”伊萨贝尔见父母离开了,马上迫不及待地凑上前来,她身材不算高,站在李逸飞身旁,更显得矮小。
她长相精致,金色的长发扎起,上面别着海蓝色宝石,打扮也很讲究,就这身装束,光穿戴就花费了三个多小时。
“子爵,您能陪我跳支舞吗?”
“好啊,深感荣幸。”李逸飞一口答应,拒绝别人,也从不是他的习惯。
二人手腕手走到大厅中央,和这些名流贵族,或者是太太小姐,一一打了招呼,可以看出,李逸飞很受欢迎。
音乐响起,大厅中的人们伴着旋律,缓缓扭动着身姿,李逸飞虽然眼中看着伊莎贝尔,但心里,其实在想其它的事。
一曲舞毕,二人退到一旁,伊莎贝尔激动地讲述着自己生活的种种琐事,李逸飞一边听着,不时点头附和两句,但他的注意力,早被一边众人围成的那个大圈所吸引。
“各位听说了吗,兰斯公国邀请温莎公爵执政。”
“兰斯公国?不是有兰斯十六世吗?”
“听说他快死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受了三神的诅咒,从他父亲开始,兰斯家已经有三个人暴毙了。”
“嗯?”李逸飞听着这几人说话,耳朵不自觉竖了起来。
“他父亲,哥哥和侄子全死了,这样一来,兰斯家已经没了继承人。”
“噢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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