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男子顿了顿,表情极为严肃的回答到:“祝将军,这把剑是国公大人前些日子从黑市偶尔看见,花了重金买下来的!将军想必应该认得此剑吧?”
祝连城虎目噙泪,看着短剑半天不语。他如何不认得这剑,当年他和先帝交换信物之时,他将这跟随自己征战多年的宝剑换与了先帝,后来成为先帝的随身陪葬品葬入了帝陵,只是忽然看到这把剑他一时不敢相信罢了。祝连城沉声问道:
“你不必转弯子了!既然你送来了这把剑,想必那盗陵之人安国公也已经知道是谁了,对不对?”
白衣男子微微点了点头,从怀中拿出一封信,递了过来:“安国公大人交代小人,若将军看了这把剑,一定会看这封信。国公大人要说的,全在这封信里。”
祝连城斜眼看着白衣男子,将信拿了过来,刚一过目,目眦尽裂。手发着抖把信递给了身边的两位副将,两位副将早已凑了脑袋过来,把那信上的内容看了个大概。
三人把信看完,脸上的表情都极为狰狞,只是强忍着没有爆发出来。忽然,祝连城抬头哈哈大笑,看着帐内的白衣男子:
“你以为这样的雕虫小计,就可以骗过我祝连城吗?说!这盗掘皇陵之人是不是就是你们家安国公!?”说完剑已架在了白衣男子的脖子上。
白衣男子看着脖子上寒气森森的剑锋,眼中毫无惧色,只是平静的说到:
“这皇陵两月多前就被赵擒虎将军的三十万大军所围,我想祝将军比我清楚。这三十万大军重重叠叠,把那皇陵围得连只耗子都跑不出。我家安国公别说去盗掘皇陵,恐怕连皇陵的门都摸不到吧?”
祝连城眼睛如烈焰般灼人,逼视着白衣男子:
“哼哼哼哼,赵擒虎以前只听李丞相的,现在李丞相不在了,他难道不会和你主子安国公赵德宣合谋吗?”
白衣男子叹了口气。
“将军,如果我们安国公和那赵擒虎合谋盗掘皇陵,又何必多此一举要我把这盗掘皇陵的证据送到您的手上呢?就算他不吝惜我这小小幕僚的一条命,这大逆不道之事您认为有人会主动送出证据吗?”
祝连城的眼睛眨了眨,虽然仍有些怀疑的看着白衣男子,手中的短剑已经缓缓的放下。
白衣男子看见祝连城已经被说动,立刻趁热打铁:“祝将军,朝中除了您就属我们安国公和那赵擒虎最不对付,不要说和他合谋做那盗掘皇陵的大逆不道之事,我们安国公若是能抓到他赵擒虎盗掘皇陵的切实证据,一定会将他赵擒虎诛灭九族。可惜啊”
“可惜什么?!”祝连城和两位副将几乎同时出声。
白衣男子有意拖了半天,才缓缓说道:“可惜如今皇陵被他赵擒虎以朝廷旨意为名将其团团围住,我家国公就算想去那皇陵中找到铁证,也无法进去。”
祝连城先是一怔,接下来慢慢举起手中的那把短剑,冷冷的逼问道:“这把蚩涟剑难道算不得铁证吗?”
白衣男子摇了摇头:“祝将军,您手中的短剑只能证明皇陵曾经被盗,可是盗窃之人是谁,又是何时被盗。难道这把短剑也可以告诉您吗?”
听到这句话,祝连城不得不点了点头,的确,皇陵之中的陪葬品若出现在黑市上,只能说明皇陵已经被盗窃,但是盗墓之人是谁,除非找到其他线索,否则是不能下结论的。
白衣男子继续说道:“我家国公已经四处派人打听黑市上这些物品的来源,尽管找到一些蛛丝马迹,然而并未抓住赵擒虎盗掘皇陵的铁证。那赵擒虎在朝中毕竟是五虎将之首,若不能抓住他的铁证,我家安国公也不敢贸然告发于他。”
白衣男子在说到五虎将之首的时候,有意加重了音调。这几个字在祝连城和他的两位副将听来格外的刺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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