耐用,所以洛阳与江都的铸造局,又陆陆续续铸造了不少。
使得这些墨甲,在地方府军中,占据了七成之数。
这意味着一旦入冬,他们带入辽东的这些甲具,都将成为只能看不能用的废物。
“这次征讨高句丽,何需拖到入冬?”
宇文述一声寒笑:“以臣预计,最多五个月内,我军就可将高句丽踏平!”
“高句丽自非我朝之敌,可其国百年积蓄,不可等闲视之。宇文将军此言,太过轻敌。”
裴矩微一摇头,神色不以为然:“所谓居安思危,思则有备,有备而无患。段尚书老成谋国,还请陛下深思。”
杨广也没去理会宇文述,他已陷入深思:“所以爱卿才会在去年入冬之后,下令各个铸造局,全力铸造破锋,狼牙,巨门等甲么?可为何不早与朕说——”
他语声未落,就见段文振的面上,现出了几分讥诮之意。杨广也顿时想起,自己入东之后,就至江都巡视,一直巡游至今。许多政务,都丢在了一旁,至今未做处置。
段文振想必是已奏报过了此事,只是自己,未曾细观这位兵部尚书的奏章而已。
他气息不由一窒,忙止住了言语:“如今我大隋库中,可有足够的墨甲更替?”
“问题是各地武库中,适宜北地作战的墨甲,总数只有一万七千具,而即便臣已在七年五月,就已命各地铸造局,尽力打造如破锋,狼牙,巨门等型号甲具,可至今为止,也不过完成三万三千具。”
段文振的神色无奈:“然则要将这百万大军换装,还有十七万具的缺口。”
诸臣闻言,不由再一次面面相觑。
良久之后,裴蕴才试探着询问:“能否从北地边军,调用部分?”
“不可!”
裴矩微一拂袖,语声清冷:“陛下亲征之后,我朝大军在外,北地边防,更不得松懈分毫。那突厥虽已一分为二,可其族控弦之士,仍达百万,岂可轻忽大意?”
“难道真就全无办法”
杨广有些头疼的揉了揉额心,他先以询问的目光,看民部尚书樊子盖,后者却也是苦笑:“请恕臣巧妇难为无米之炊,自开皇以来,各仓储粮,可供我大隋三十年所需。可这墨甲,民部无能为力。”
杨广无奈,又欲问苏威,后者却也是一脸的为难之色。
而正当这位大业皇帝,怒火渐生之时。位于诸人之后的李渊,突然出言:“臣有一策,或可解陛下之忧!”
“叔德?”
杨广诧异的随声望去,随后就眼现期待之色:“叔德有何良策,可说来听听。”
他知自家这位姨表兄弟,能力也很不俗。
“能够用于辽东战事的墨甲,朝廷府库中没有,可在民间,却有高达数万具储藏。”
李渊说到此处,果见在场诸臣,除裴矩,樊子盖与段文振三人之外,都眼现错愕之色。
“臣在地方为政时,常见地方乡豪望族,仗恃家中私藏墨甲横行不法。而这些甲具,绝大多数是由晋汉年间铸造,交付边军使用。且有许多,至今都保存完好,性能极佳。”
“地方豪族,私藏墨甲?”
杨广一声呢喃,目光略显沉冷:“晋汉年间铸造的墨甲,是否堪用?叔德你预计,具体的数量是多少,是否能强行征收?”
李渊听到这后一句,就不禁额冒冷汗。若今日挑动了天子强征民间甲具,这可非他所愿。
幸在他还未来得及开口,裴矩就已抢先出言:“陛下不可!我朝虽有禁甲之令,然而如今乡间藏甲者,大多都在地方根深蒂固,有坞堡为据。一旦大规模强征,只恐民间动荡。一旦乱起,恐损我朝征辽之策。”
杨广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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