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茶的玻璃杯带进来,放下后便离开了。
李董还在处理手上的事,办公室里安静得连针掉在地上都能听见。瞿麦只好翻了翻茶几上的报纸,边等李董边打发时间。
瞿麦刚看完新闻版面的报纸,李董才整理完文件。他走到瞿麦对面的沙发坐下,“你刚说你是‘老泥鳅’的徒弟?”
“老泥鳅”是行内对孙老的别称,瞿麦是知道的。他点了下头,回答:“是的。”
李董看向瞿麦,目光犀利,气势逼人。半晌,他才缓缓开口:“我跟‘老泥鳅’认识多年,怎么从来没听说过他收了个徒弟。”
瞿麦身为“四大家族”之一,也算是见过世面的。此刻仍觉得李董的目光像是x光线般扫描着他,让他不自然起来。
他快速调整了一下呼吸,镇定地说:“师父昨天才收我为徒的。”
“昨天收的,今天就来做交易?这种金额的事他也信得过刚收的徒弟?”李董眯了眯眼睛,眸里尽是藏不住的精光,“你该不会是假的吧?”
瞿麦把锦盒拿出来,轻轻地摆在桌面上。这是一只精致地老桐木盒子,四面的衔接都是采用传统的榫卯结构,盒子的外面都是油性的浑厚的皮壳包浆。整个盒子规规矩矩,无任何花样和纹饰。打开盒子,里面装着的正是那只建窑兔毫盏。
瞿麦挑了挑眉,“是真是假,请李董您验一验货便知。”
其实瞿麦此刻大脑是一片空白的,不知道如何应对这些狂轰乱炸,他只好保持镇定,把货拿出来。
李董瞥了一眼,把木盒合上,“我不懂货,只看人。泥鳅的货我验都不用验,你这毛头小子的货,我看不了。请回吧,如果你真是泥鳅的徒弟,就请他亲自来谈。”
瞿麦明白,李董这是闭门谢客的意思。他学的是艺术,从未上过生意场,哪里遇到过这样的事情啊,他有点懵了,对方甚至连谈都不想谈。师父昨天临走前只交代了可以让利2块,作为浮动,其他的一概没说。现在发生这种事,确实是他始料未及的。
如果就这样灰头土脸的回去,实在有愧于师父。
他有些懊恼,抬眼看着桌上热气袅袅的茶杯,心中有了主意,平静地说:“如果我没猜错,刚才李董请我喝的是碧螺春,还是清明前东山采的茶。”
李董有些诧异,眼里却闪过一丝欣喜,“喔,你懂茶?”
这是他引以为傲的资源,东山的碧螺春一直以来是他的待客首选。他爱茶,也喜欢爱茶之人,瞿麦刚才的表现让他有了好感。
“略懂。”瞿麦知道这时候他不能得意忘形,虽然他从小跟着苏叶品茶,这些高贵的茶都喝过,但也要沉住气,让对方也猜不透自己。
“哈哈,有意思,你这小伙子挺有趣。”李董突然笑了起来,走到办公桌前拨了个内线。
很快,秘书端上来三杯茶,摆在瞿麦面前。
“请,瞿先生品茶。”秘书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瞿麦知道这是对方在考他,只好顺着他的意思品上一品,谁让顾客是上帝呢。
摆在桌上的是三只建窑小盏,里面均静静的躺着针型绿叶。单单从造型上,根本没办法将他们分辨。
瞿麦先闻了闻茶香,然后每杯各喝了一小口,摇了摇头。
看起来李董有些得意,这可都是上等的茶,一般人买都买不到,更何况是喝过,并且分辨其品种呢。
瞿麦又喝了一口左边的那杯,肯定地说:“李董,这是古丈毛尖,清明后五天采的。”
“这是信阳毛尖,白龙潭产区的,真是精品啊。”瞿麦喝了一口中间那杯,看向李总时笑道。
“李董,这杯是”瞿麦喝了口右边那杯,然后皱了下眉,“这是雨花茶,中山陵产区的,而且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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