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宗瑞还想再听听,至少也得弄明白这些人到底是来杀自己的还是来救自己的。但楚天推了赵宗瑞一把:“趁着他们还没发现,走吧!”
茶摊不大,却也分内外。一间茅屋既能挡住外面人的眼光,也能阻挡大路上的尘土。所以老肖等人便将马匹放在外面,人坐在里面。老肖一边吃一边用金钱和利益为手下人打气,茶摊外传来阵阵的马嘶。
“马!马跑了!”忽然有人喊了一声。等老肖他们从茶摊里面冲出来的时候,坐骑四下里狂奔,就好像看见什么不该看的东西,吓的乱跑。站在茶摊门口,只能看见马屁股和一溜烟的尘土。
一把抓住茶摊老头的衣领,旗牌官气急败坏:“说,是谁?”
老头吓的牙齿打架:“是两个小伙子,刚才还在店里吃饭,你们来了他们就走了!”
老肖眉头一皱:“就是他们,往那边去了?”
老头伸手指了指北面。旗牌官扔下老头,大手一挥:“追!”
直到那群人走远,老头依然心有余悸,低头看着手里那块一两重的金子,觉得这顿惊吓划得来。
赵宗瑞和楚天骑着马,沿着路信马由缰,真不知道去哪儿。前面是一处三岔口,左边的路通往威南军司,右边通往回龙岭,中间那条是前往济州的官道。
两人站在路口,赵宗瑞道:“你去哪?”
“回家!”
“那个村子可能是回不去了,你还有另外的家?”
楚天没说话,反问赵宗瑞:“你要去哪?”
赵宗瑞摇摇头:“不知道,本也想回家,可惜路途太远,我身上更是分文没有,回不去了!要不你送我一程,到了中都我加倍补偿!”
楚天面朝南望着远处的回龙山,依旧挺拔蜿蜒,东面的松山还是那么光秃秃,可他没看见花溪村。这里是他生长的地方,十八年来从来没走过这么远的路,没想到刚过了十八岁生日,就真的要亡命天涯了。或许这就叫命运。
“怎么样?你放心,只要咱们到了中都,你我就是兄弟,你救过我的命,还是两次,我父母也会感激你!”
楚天深吸一口气:“我还是得回趟家!”
听出来楚天没有拒绝,赵宗瑞大喜:“行,我陪你去!”
冯老四被放了,出卖朋友这件事就好像在他幼小的心灵上压了一块巨大的石头。昨天夜里花溪村鸡飞狗跳,稍微一想胡六子和七哥他们就猜到是什么事。当第二天早上看见冯老四从崔寡妇家出来的时候,胡老六立刻就明白了,不由分说一脚就把冯老四踹倒在地。
冯老四没有说话,坐在地上默默的流泪。七哥拉住还要动手的胡六子:“老四,到底怎么回事?”
冯老四不敢隐瞒,知道也瞒不住,将老肖和崔寡妇骗自己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全都说了。胡六子听了更生气,指着冯老四咆哮:“你就是个没卵子的女人,这点小诱惑都经不住?崔寡妇那就是个万人骑的破鞋,瞅瞅你,你说你还有什么脸见狼崽子?要是因为那件事给村子招来灾,你罪就大了。”
冯老四跪在地上,给胡六子和七哥不断磕头:“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七哥皱着眉头:“老肖追了一夜现在还没回来,看来是还没追到,狼崽子的本事咱们清楚,现在要担心的应该是村子,万一那些人没追到狼崽子迁怒到村子身上怎么办?”
花世贵作为里正,花溪村大大小小的事情都瞒不过他的耳朵。脑袋上绑着一块布,威严的坐在祠堂中,这是花家祠堂,花世贵是花家家主。七哥将从冯老四那里得来的消息,和他们几人在回龙岭救人的事情说了一遍,这个时候他不敢隐瞒也不能隐瞒。
七哥刚说完,三叔公的拐杖就在青石地面上杵的邦邦响:“说什么来着?说什么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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