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日夜,琅琊县再次发生了一场不为人知的火拼,唐峥猜的果然没错,那四百兵丁同样有人别具用心。
虽然他以把相同的手腕震慑收心,但是仍有上百个兵丁选择叛乱,最终双方展开殊死搏斗,喊杀声持续了很久很久。
等到尾声之时,唐峥手里只剩下三百二十个兵。
这三百二十个兵,就是他目前所有的家底,因为这些人已经上了他的战车,每个人都参与了厮杀搏斗,除非唐峥倒台失势,否则只能永远跟着他
半个月后,琅琊之东,灌云县。
一条半荒废官道,十几辆破旧牛车,阿奴父亲肩膀上搭着一条布巾,不时抄起来擦一擦脸上的汗水。
然后这位汉子抬起手来往手心吐一口唾沫,奋起力气继续拉动身后的一辆大车。
大车上全是钱啊!
出来半个月,十几辆车的货物销售一空,换来的是一车一车海盐,还有阿奴父亲这一车的铜钱。
满满当当,足足五百贯。
五百贯,这是多少钱?当初唐峥收购柿子建作坊的时候,整个县衙府库也只有五百贯。
结果商队仅仅出来一趟,竟然就挣到了五百贯钱。
并且,还有装载了十几车海盐。
之所以选择装盐,是因为民间缺钱。
他们半个月踏遍了整个灌云县,甚至还延伸到了旁边的东海县,但是两大县域仍旧拿不出足够钱财购买货物,最后只能采用以物易物的方式做交易。
这个时代,海盐同样是钱,阿奴父亲有民间百姓的小聪明,一番决断之后选择了换取海盐。
琅琊县缺盐,这些东西拉回去就是钱。
车队在半荒废的官道上努力前行,所有人全都奋起力气拉动大车,奈何车沉路颠,行走起来很费力。
“刘大叔,我们来帮您”
一群兵丁忽然冲过来,讨好般对着阿奴父亲道:“大车货物太重,您就让我们搭一把手行不行,大叔您先歇歇,万万不可累着。”
“不行!”
阿奴父亲一脸严正,虽然口中喘息不已,仍旧拒绝帮助,大声道:“你们是俺家姑爷派来保护商队的,不是派来帮助拉车的,都把力气留好,这个世道不太平!”
几个兵丁对视一眼,讪讪笑着继续讨好,道:“刘大叔您放心,虽然世道不太平,但是我们也不是吃素的,真要有人不开眼来劫道,兄弟们定然让他们来多少死多少,刘大叔您歇歇,歇歇啊,换我们拉车行不行,可不能累着您,您是侯爷的长辈哩”
“不行!”
阿奴父亲再次摇头,抬手冲着手心吐了口唾沫,一边拉车一边大声又道:“你们得留着力气,当今世道不太平。”
这真是个固执的汉子。
几个兵丁有些失望,转头准备回归队伍那边。
也就在这时,猛听半荒废官道两侧一声巨响,紧跟着见到百十口人蜂拥冲出,领头一人手持当中而立,大喝道:“呔,此山是我开”
“开你娘个腿,这里有山吗?”
那几个兵丁刚刚保证没人敢来劫道,结果转眼之间就被打脸,恼羞成怒之下直接打断对方喊话,抽刀怒骂道:“哪里来的鳖孙,敢抢官家商队,识相得到立马滚蛋,走晚了只有一刀。”
说话之间,唐峥派来的那一百兵丁同样抽刀在手,霎时间结成阵型护在车队四周,随时准备和对面厮杀迎战。
对面那人冷然一笑,森森道:“如此说来,是没得谈了?很好,本来我们只想要点买路钱,现在改主意了,所有大车一辆也不留。”
唐峥的兵丁顿时暴怒。
其中一人忽然越众而出,横刀在手道:“本人乃琅琊县新任兵丁偏将,我叫吴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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