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建昌伯府出来,几个掌柜的全都面色凄苦。
“他这是真不准备给咱们几个活路了不成?”
绸缎庄掌柜的满是肥肉的脸上充满了恼怒之意:“要分出六成的利给他,他什么还都不管,如此,咱们做这生意还图个什么?”
“这是想要逼着咱们把铺子给关了啊。”
绸缎铺子掌柜的钱大富深吸了口气,眼中有厉色闪过,只不过,旋即又压了下去,他能开绸缎铺子,也不是省油的灯,只不过,他的根基不在京城罢了。
而且,这可是牵扯到国舅爷了,他平日里的那些个手段,也不可能用,这才让他觉得心里烦躁。
文房四宝铺子掌柜的呵呵笑了起来,只不过,这笑里带着冷意:“他这是没把咱们给逼的关门大吉,可也差不了多少了。”
“咱们一年赚的,要给他六成利,只是,咱们送去的六成利,他认么?指不定到时候要七成才足够。”
“这些不提,咱们辛苦操劳,最后落个三成利,还开个什么铺子?”
“只是,这国舅也未真把路给逼死了,还给咱们留了一条生路,只不过,这铺子在继续开下去,虽不是国舅府的铺子,可其实也成了他国舅府的铺子了,咱们成了给他做掌柜的了。”
“但是,他这般行为,就算是传出去,多少留了一条路,这名声也不至于太恶了。”
“好算计,好算计啊。”
文房四宝铺子的掌柜的苦笑连连,他如今是掌柜的,可是,却也是这铺子的主家,若是真应了建昌伯的条件,那到时候这铺子虽然名义上海是他的,可其实,和成了建昌伯的有什么区别?
可若是不应,他这铺子可就开不下去了。
要知道,他铺子内,如今可是还堆着不少的货物呢,这些可都是银子啊,一旦铺子关门,这些个东西可就卖不出去了。
除非是他在找地方另开一个铺子,只是,这个铺子他盘下来,可就花了不少的银子,这些银子,可就打水漂了。
这让文房四宝铺子掌柜的也是心疼不已,不甘心啊。
“其实,这就是在逼咱们走。”
自从建昌伯府出来以后,一直没吭声的当铺掌柜的叹了口气,一手捋着下巴处花白的胡须,双眼中透出精明之色:“咱们都是开铺子的,以此谋生的,若是真甘愿给人做掌柜的,那些月钱,又岂会自己开铺子?”
“所以啊,建昌伯府这是在逼咱们主动关门呢。”
“若老夫所猜不错,如今可是会试期间,京城云集了天下各地的士子,这个时候,建昌伯府也不想把事情给闹大了。”
“可若是等科考彻底结束了,到时候学子们各回各家了,那个时候,咱们三个若是还不知趣,怕就没这么简单了。”
“到时候铺子估摸着真就该被人给砸了。”
到底是年纪大了,所以见的多了,这眼界自然也就光了,所以看事情也就砍的准,若是建昌伯在这,估计会为这当铺掌柜的竖一个大拇指的。
“那咱们就这么把铺子给关了?”
绸缎铺子的掌柜的沉声开口,充满了不甘心,这若是换成别的地方,他还真是不惧,大不了大家真刀实枪的对着干,看看到底谁厉害。
可这是京城,而且对方是国舅,他虽然恼怒,可真是没法子。
“要不然啊,这事就闹大,咱不干了,这事也不能便宜了他们。”
别看当铺掌柜的年纪大了,可是,这心里的火气可是不小。
“你们两个想想吧,只不过,若真是如此了,那到时候这京城短时间内,咱们可未必能呆的下去了。”
“就算是继续呆在京城,这铺子,也是要不成了,肯定是要另外换个地方,只不过,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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