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大人,不知这案卷准备何时送过来?”
安康候赵德行深吸了口气,一手捋着下巴处的胡须,缓缓开口,状若不在意的道:“本侯其实对此案也是颇有兴趣的,不知可否借阅案卷一番?”
赵长春脚下步子顿了一下,突然扭头看着赵德行,凝视良久,方才缓缓开口,道:“侯爷虽然地位尊贵,只是,这卷宗除了官府之外,旁人是不得调阅的。”
说完这话,赵长春又道:“明个本府亲自送案卷去钱塘县衙门,给钦差大人过目。”
“只是,这杭州府来一趟钱塘,说远,也不算远,说近也不近了。”
“到时候,真若是在等钦差大人一两个时辰,本府怕是也承受不住了。”
“久闻侯府多佳肴,不知明个本府可否先来侯府蹭一顿美味佳肴,也好饱餐之后,在去见钦差大人?”
赵长春这话,虽然是拒绝了安康侯赵德行,可其实,还是答应了,他来侯府吃饭,随身带着案卷,到时候,只要不让人看守,可不就给了安康候府机会么?
而且,如此一来,不管是出了什么事,这都和他赵长春无关了。
这也是赵长春的聪明之处,若不然,他真贸然答应了,指不定安康侯赵德行反倒是要对他起疑心的。
“赵大人放心,侯府的菜肴绝对不会让大人失望的。”
赵德行哈哈笑着,捋着胡须,亲自把赵长春送上了轿子。
小侯爷赵有致从大门后面转了出来,脸色阴沉的看着父亲安康侯道:“爹,这赵长春怕是怀疑到咱们身上了。”
“你怎么出来了?”
安康侯赵德行扭头看着身侧的儿子,眉头皱在了一起,沉声道:“混账东西,还不给我滚回去。”
“爹,这都什么时候了,您就别记着此事了。”
赵有致满脸急切之色:“连赵长春都怀疑咱们了,到时候这卷宗直接送去让钦差看……这赵长春也是可恶,平日里咱们侯府给了他那么多的好处,如今竟然一口回绝了父亲您……。”
深吸了口气,安康候赵德行有一股子想要打死他这个儿子的冲动。
“你这逆子,平日里让你好好学些东西,偏偏不学,就你这模样,把侯府交到你手里,你让为父如何放心啊?”
说着话,赵德行已经返回了侯府之中,刚才赵长春的话已经足够明显了,难不成,还要让赵长春直接说出来他答应了不成?
若是赵长春真的直接答应了,安康候赵德行心里才会起疑呢。
“此事,赵长春怀疑,也是正常。”
虽说安康候赵德行心里恼怒,可却又偏偏必须要给他这独子解释,毕竟有些事情,肯定是要让他懂,也是让他学经验的,若不然,日后他如何放心的把侯府交给这逆子。
“但是,赵长春看似拒绝了,可是,他却又说明日来咱们府上用餐,之后,才会把卷宗送去钦差那边,而且,还特意提了卷宗他会亲自带着,这可不就是在给咱们方便么?”
“难不成,你要那赵长春直接答应不成?”
“朝廷的官员,可不就是如此么。”
“至于赵长春怀疑咱们与否,这重要么?”
“他赵长春早就和咱们是一条船上的蚂蚱了,收了咱们的东西,自然是要维护咱们了,若不然,咱们侯府真倒下了,他也要受牵连。”
“而且,那己任知县暴毙的时候,他赵长春并非是杭州知府,所以,此事和他没有任何的干系。”
安康候赵德行分析的条条在理,主要是在他看来,他根本就没有任何提防怀疑赵长春的理由。
“爹,既然如此,咱们用不用在给赵长春送些东西?”
赵有致眼珠转动,同时,眼中闪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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