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妹妹走去,月镰也没有与佛刑过多的客套,起身走向君凤仪身边,将其从草地上轻轻抱起,让她靠在自己的怀中,不禁自责道:“此番出门,让妹妹多次遇险,是我这个哥哥的责任。”看着妹妹脸色苍白,还在昏迷之中,月镰深感羞愧。
佛刑环顾了一眼四周,脸上虽然没有表情流露,心情却是同样沉重,这世间如妖戾蛇君一般的恶人不知道还有多少。
“这条路是佛刑走的慢了。”看着池塘中间漂浮的残肢断臂,佛者呢喃,一句慢了,不知是对自己所说,还是对被残忍的杀害在这里的亡者所说。
“佛刑送你们一程。”佛者脚踏莲花,轻履池中,不起一丝涟漪,走至池塘中心,脚下一点,有一阵阵水波扩散开来,逐渐涤净池中的血腥,随后佛刑梵音颂唱,正是佛门往生咒。
梵音低唱,亡者怨灵尽往彼岸,这时萧木子也勉强恢复神智,只是出口第一句便是:
“西宫,来不及了,西宫啊!”此地耽搁太久,只怕已经误了救治西宫的时间,萧木子起身就往湖边跑去,身急。心更急,只是还未迈出几步,一股虚弱感再度袭来,脚下无力,身体向下栽去。
然而还未触及地面,眼前便出现一袭金色袈裟将他稳稳抱住,萧木子抬头看去,再闻佛者细语,
“西宫施主无事,萧施主无需挂怀。”
听见佛刑如此说道,萧木子心弦一松,再度昏迷过去。
“得梵雨洗髓,获赤叶十年之力,又逢莲子入骨,天道雷霆筑基,萧施主如此造化在前,你也能强自从梦中醒来,这倒是让佛刑吃了一惊。”
不愿在此地再做停留,月镰向佛刑说明自己意图,欲带着自己昏迷的妹妹先回营地,待稍作调整后,便起身返回南离王朝,佛刑见萧木子尚在昏睡之中,心知他与菩提界有缘,所幸护送他一程,以免再生变数。
月镰抱起君凤仪时,佛刑眼角扫过,偶然撇见灰衣,月镰发现了佛刑目光的停留,出声解释道;“这衣服本属于萧公子,刚才小妹命危,多亏萧公子灰衣相助,才得以保全性命。”
佛刑若有所思,道:“令妹以无恙,不知可否脱下灰袍,重新穿于萧施主身上。”
“这是当然。”月镰殿下本就对这灰衣深感疑惑,准备等回去之后在细作研究,现在见佛者开口,也不好在强留,从君凤仪身上脱去灰衣,交予佛刑手中。
佛刑接过灰衣,虽然心中亦感好奇,但也并未细看,仅仅是扫了一眼,便替萧木子将其穿上。
“月镰知这灰衣不凡,不知佛者可有看出其来历。”月镰象征性问道。
“此衣来历,萧施主不说,佛刑也不便多言,佛刑能告知月镰殿下的就只有切莫觊觎这灰衣,穿在萧施主身上,它是不世珍宝,可若穿在别人身上,它只会徒找祸端。”
听到佛刑如此说道,月镰心中对萧木子更加好奇,也不多言,起身赶往营地了。
四人刚刚回到营地,就听见了熟悉的声音叫喊道:“你们可算回来了,急死我了,要不是这假和尚突然出现,治好了西宫,我都要去找你们了。”玉台清澪飞奔而来。
“玉台姑娘,莫对大师无理啊。”月镰道,对于玉台清澪,月镰并不熟悉,但只是短暂的接触,月镰也深知此女古灵精怪,相处极累。
“姑娘,贫僧法号佛刑。”佛刑一如既往的平和,并不介意玉台清澪的言语。
“贫僧?你还真是和尚了?连法号都有了?哪有和尚有头发的啊,你以为我是女孩子家就胸大无脑了么。”语毕,玉台清澪还特意挺起自己的胸脯。
佛刑仍是轻笑,道:“外相虚妄,无法是僧,有发亦是僧。”
“如此,佛者果真高深。”玉台清澪突然双手合十虔诚道,看的月镰一度以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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