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尔,大荒主沉声雄喝:
“臣服或者被迫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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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仙渡的另一侧,羽族的士兵们也整整齐齐的排列在了河岸。
白眉的老者搀扶着虚弱的少女族长,站在了士兵的最前端。
白眉老者轻声低语道:“翎儿。”
少女族长摇了摇头,打断了老者的话说道:“不用说了,我就在这里,哪里也不去。”
羽族的历任族长没有一人舍弃过族群,那么她也不会。
羽翎艰难的开口,没有强悍功体支撑的她不能像大荒主那样传音,只能嘶声力竭的喊道:“便请大荒主带兵来吧。”
羽翎的声音根本没有传出去多远,便淹没在了河水汹涌澎湃的激流声中,但是她知道,那位如今站在八荒最顶点的男人,一定听的清楚c
面对羽族族长如此虚弱的语调,大荒主的脸上没有露出讥讽的笑意,相反的他还一脸严肃以及郑重其事的理了理自己身上的军服,随后才一步跨出,直接踏在那汹涌的河流之上。
大荒主刚一踏入神仙渡的一瞬间,本就翻滚不息的河水变的更加彭拜,那几乎高达十几米的浪潮,一波接着一波,呼啸着朝大荒主扑去,似要将这个擅入者拍入河底最黑暗的漩涡之中。
大荒主不慌不忙,抬起一只按在军刀上的右手,凭空向下一按。
一股比彭拜的河流更加雄浑的巨力,仅在顷刻间就将翻腾的浪潮重新压回了河水之中。
与此同时,大荒主足下狠狠的一跺河面,以他为圆心,那激流了已有快千年的‘神仙渡’,竟诡异的有了平息的趋势。
“平!!”大荒主大喝一声。
右手拿起军刀,按住刀柄,用刀鞘的底端,朝着还在妄图再次掀起波澜的河水狠狠击去。
军刀打在河水上,却如同打在实物上一般,发出了一道震耳欲聋的巨响,随即,整个‘神仙渡’的河水都平息了下来,再不见任何波涛。
‘神仙渡’的河水平息之后,河面上的水雾渐渐的散去,能见度也变的开阔了起来。
两边的士兵几乎已经能隔岸相望。
在两岸士兵的中间,那道被世人赞叹了百年的天堑长河,就这样平息在了那个人的脚下,如同其余的六荒一样。
大荒的士兵们率先爆发出一阵怒喊,嘶吼着向羽族的士兵们示威。
羽族所谓的士兵,其实也就是他们一族寻常的修士,这些不足万余人的修士面对河对岸那些望不到尽头的铁甲士兵,以及‘神仙渡’上那个如同天神一般的男人,都是面有惧色。
羽翎回过头去,朝那些有些胆怯的族人们淡淡的笑了笑,没有任何苛责他们的意思,眼里是足以让他们安心的温柔笑意,然后推开了身边搀扶自己的白眉老者,缓步向前走去。
她很想走到那位大荒主的身边,像历任任何一个合格的族长一样与大荒主平等的对峙,可惜她没有踏水而行的修为,只能在河岸边就停下脚步。
随即,羽族的少女族长在两岸士兵的众目睽睽之下,摆出了一个滑稽而可笑的攻击姿势。不过羽翎并不在意他们的目光,她就这样认真的盯着大荒主。
羽翎身后的白眉老者以及一种长老嘴唇颤抖,他们很想上前去将这个还是少女的族长护在身后,但是他们不能。
“白眉爷爷,我是羽族的族长,也是羽族唯一还流有王血的人,族长战死,王血断绝,我想那个男人应该对这样的羽族有足够的胸怀,嗯?不要追随我,羽族如果在我手上灭族,才是王脉最大的耻辱,死容易,活艰难,羽族剩下的人就交给你们了。”
“不要叫我翎儿,现在我是族长!”
这是在那个房间之内,少女族长对他们最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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