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上你来我往,杯觥交错,除了高天宇会不时往她这边瞄一眼,没人在乎她,小曼将气氛调节得很好,跟所有人都在喝,整杯整杯的干,脸色也在不断变化着,肉色变成粉红色,粉红色变成猪肝色,猪肝色又变成白中带青,见她跑到洗手间,周朦倒了一杯白开水跟了进去。
小曼正爬在马桶上狂吐,其实周朦最怕闻呕吐物的气味,听到那种声音就想跟着呕,但她还是不停拍着小曼的后背,等小曼吐完了,赶紧递上纸给她擦嘴,心疼的看着她。
“你不用这么拼,这些当兵的酒量你又不是不知道,你一个人怎么可能应付得了那么多人,用得着每杯都干吗?象征性碰碰就行了,喝点水漱漱口。”
“我高兴,周朦,咱们这个工程总算结束了,我是真的高兴。”
小曼眼中不时有泪水流出来,周朦不知道是小曼呕吐导致的,还是她喜极而泣,或者是一种发泄,突然感到有些悲哀,不想再说什么,默默的从她手中接过水杯。
小曼用冷水洗了把脸,接过周朦递给她的纸巾慢慢擦着,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拍拍僵硬的脸,再次努力的挤出笑容,“没事,我出去接着喝。”
小曼像个战士一样的又昂首挺胸出去,她的背影让周朦觉得很是悲壮,大家是一个战壕的战友,没理由看着她冲锋陷阵,而自己成为缩头乌龟,周朦深深呼出一口气,也跟着大步流星的走出去,现在已经不谈业务了,纯喝酒,那还怕谁呀。
对今晚的饭局,杨建斌整晚心都是提起来的,周朦不仅要和高天宇一起,而且还要去应酬消防队那些人,那些人的酒量他是知道的,按照周朦的性格,今晚必醉无疑,担心她开车危险,所以从9点就开始打电话,可却一直无人接听。
每隔10分钟杨建斌就打一次电话,到了11点钟,还是没法联系到周朦,又不知道她是在哪个酒楼吃饭,急得杨建斌直跺脚,抱着一线希望跑到周朦父母家,可院子里也没有周朦的车,说明她根本就没回来。
杨建斌坐在车上紧张的思考着周朦会去哪里,几次想跑去高天宇家,但最终还是否定了,他相信周朦这么晚了肯定不会和高天宇在一起,消防那些人是不会去ktv的,现在都零点了,那她会去哪里呢?
杨建斌开着车在几家大酒楼找,可都没见到周朦的车,担心她回家,只能先回去等。
每次打不通周朦电话,她都出事,杨建斌心急如焚的回到家里,见周朦还没回来,再不断的继续打,考虑着该怎么去找她。
眼皮很重,怎么也睁不开,周朦也不知道是睡着还是醒了,耳边传来的呼噜声,像打雷一样,吓得她挣扎着想爬起来,结果一咕噜滚到了地上。
酒也吓醒了,周朦不知道在哪里,身边打呼噜的人又是谁,坐在地上不敢动,心砰砰跳得快蹦出嗓子眼了,摸摸身上,衣服裙子都还穿得好好的,心里安稳了稍许。
巨大的呼噜声在黑夜里让人瘆得慌,借助着微弱的灯光,周朦慢慢观察着四周,屋里就一盏小灯亮着,在吧台那边,明白了她是在酒店,另一张床上躺着的人,被子也没盖,也穿着衣裤,那肥大的体型,琢磨着应该是小曼。
喝酒让大脑断片了,周朦想不起来是怎么来酒店的,将窗边的落地灯打开,果然床上躺着的是小曼,扯被子给她盖上,看到了放在床头柜的酒店宣传单。
“皇冠酒店?”
这酒店不就是晚上他们请客吃饭的酒店吗?周朦虽然想不起是怎么来这里的,但也大概能猜到是怎么回事了。
包里的手机铃声响,周朦抬手看了一眼时间,凌晨1点多了,不用看就知道肯定是杨建斌打的,赶紧抱着包跑进了洗手间接听。
“你想吓死我呀,给你打了几百个电话,你现在哪里?”
一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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