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那宋彩音终于如释重负的长出一口气,左手把眼泪擦干以后,便要将如何遭遇家变,又如何与追杀的官兵纠缠,最后又如何历经艰险才侥幸逃得此处的事情一一交代,但就在这时,一阵激烈的敲门声响起。
“咚咚咚咚……咚咚咚……”
那大门蓦地里剧颤,只见一道道灰尘从边沿震落,只听一个女性的声音从门缝外传来:“开门!杨老师你在吗?快开门!”
那宋彩音吓得魂飞魄散,浑身一颤,险些叫出声来,只见她脸色苍白,眼中皆是难掩的恐惧与绝望。
那杨炯忙左手捂住她口鼻,将她护在身后,又是点头又是拍肩安慰,待得她情绪稳定,这才走向门口,左手抵住门把,确定无论如何外面推让不进以后,问道:“什么事?”
“校长召集我们所有人去大厅,说有事情要宣布。让我来请你过去。”那女性的声音转成柔和,回道。
杨炯道:“知道了。你先过去,我收拾一下材料就过去。”说完,他对那宋彩音做了一个“没事”的手势,又小声安慰了宋彩音一番以后,便出门离去。
学下大厅位于校园东南区域,足有三间普通教室那么大,厅内陈设简陋,只有课桌与板凳,平日里只有讲座之时才允开放,是以,罕有人至,此时,却男男女女站了十多人。年纪最老的有五六十岁,最小的只有二三十岁。
只见那最老之人一头白发,面目严肃,与那其余男女相对而立,一言不发,气氛却甚是压抑,只觉得一股透不过气的感觉弥漫。
那杨炯只是第一步进来,便知有事发生,毕恭毕敬的站到那老人对面低头领训。果然,那老人收回目光以后,一道不满的声音便即响起。
那校长面目扭曲的说道:“我们中元村地处偏僻,千百年来,一直与西辰国相安无事,生活平静。可是,我刚得到消息。孟郊大人已经带兵赶来我们这里。虽然目前还不知道是什么事情,但他毕竟是从我们村子出去的,刻意调兵回来,定然是有人得罪了他。
只是,孟郊大人实力不凡,在我们村中能得罪他的也只有你们这些老师了。说。到底是谁得罪了他?主动站出来。我不想学校因为个人恩怨……”但一言未毕,说到此处,被中途打断。
“啊!”
“救命啊!”
两道凄厉的惨叫声响起。学校正门位置的两个门卫先后倒地,只见一对士兵骑马蜂拥而至,进得学校以后,也不下马,见人便打,见物便砸,顷刻之间,便将学校广场搅得人倒物翻,一片混乱。那为首之人,落在最后,正是孟郊。
这登时便惊动了村中的百姓,只是围观之人寥寥,挺身而出与官兵对抗之人一人也无,只听得一道道此起彼伏的闷响回荡。
“砰砰砰砰……砰砰……”
村中门户一间间的关上,初时只有十多间,不多时,一半村民已尽皆逃回家中封闭门户,到得后来,除了学校,余下村民竟也躲得一个不剩,待得那孟郊抬手示意卫兵停定下来,整个中元村落针可闻,如同鬼村。
那孟郊满意的说道:“很好。识时务者为俊杰……”他大手一挥,那左右两边的士兵便即纷纷拉起马头,发出长嘶,要往四面八方的教室冲去,但一言未毕,说到此处,被中途打断。
“且慢!孟郊,不,孟大人,请我一言!”那校长从大厅急冲出来,奔到那孟郊面前,义愤填膺的叫道:“我们从未得罪过你,即便有得罪之人,那也是私人恩怨,这样大动干戈,迁怒学校,不会有损你声名?何况你也曾在此念过书,难道忍……”欲问个究竟,竭力制止。
可是,那孟郊听而不闻,大手一挥,说了句:“搜人!”一对对士兵便如虎狼之师一般,往四面八方的房间涌去,只是纷纷跳下马来,在那孟郊的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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