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整整三天,那杨炯始终处在悲伤的情绪中,黑火虽然胸中怒火高涨,怕强行出村再伤那杨炯的心,只好默默陪伴在旁,一起处理那杨炯母亲的葬礼。
其间,他一句话也不敢多说,和那宋彩音一直挤在地窖过夜,待得那杨炯心情与脸色尽皆回归平静,终于鼓起勇气,闯进那杨炯在学校的办公室。那杨炯招待两人坐下以后,三人便将各自的身份和姓名简单的说了,只听一道诚挚的致歉声响起。
“对不起。两位。都是我的错,害得你们两人……”那宋彩英跪坐下来,给那黑火和杨炯赔礼道,但一言未毕,被中途打断。
那杨炯跨出一步,左手将她扶起,摇了摇头,道:“使不得。公主大人能从奸人手中逃脱已是万幸,我母亲泉下有知,一定不会怪罪。只是,真没想到那孟浩然此时性格有了这般巨大的变化,当初他和我母亲有来往之时实在不像是奸佞之人。
不过,既然他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那他当初无论做了多少善事,也难以抵消罪过。公主大人,你继续留在这里还是不够安全。我看这样。今晚,你就离开,越快越好。我让黑火陪着你一起逃亡东星国。那里是西辰国势力难以涉及之地,只有到了那里,你才算安全。”
“老师,不行啊。你的家人还在孟郊手上,若是我们走了,她们怎么办?”黑火摇了摇头,拒绝道。
那宋彩音点头附和:“是啊。杨老师,我已经连累了你家母,断不可再连累了你家人。我也刚刚失去了家人,这种痛苦有多难熬我了解。既然那孟郊给了你半年时间,不如我们再想想其他办法。也许能够两全呢?”
“你们太小看孟郊了。他能狠心杀死我母亲,便能做出更残忍的事来。虽然我们还有半年时间,但村子外的警戒只会越来越紧。现在不走,到时想走,也不行了。我已答应要保公主安全,母亲又已牺牲,此事决不可半途而废。听我的。”那杨炯不认同的回道。
黑火和宋彩音对视一眼均是不愿,于是,三人便你一言,我一句的争执起来。其时,正是黄昏时分,只见日落西山,一轮新月从东升起,那三人的争执还未止歇。到得深夜,中元村已家家户户熄了灯歇息,只觉得一阵强烈的疲惫感如潮水一般涌来。
那杨炯毕竟上了年纪,手脚又酸又软,妥协道:“罢了。就交给你办吧。我累了。希望明天能听到你的好消息。”
“没问题,老师。我在张猎户,李铁匠和丁地主三家做了二十年苦力,他们三人都乐于助人,正好又有在西辰国做官的亲戚。我去求他们帮忙,一定顺利。”黑火挺起胸膛,成竹在胸的回道。只见他神色坚定,眉梢唇角皆是难掩的自信。
那杨炯终于不再拒绝,安排黑火和宋彩音睡下,便休息去了。
第二天,天还未亮,只听一道道刺耳的鸡鸣声回荡。
那黑火便已经起了床,简单梳洗了一番,连早餐也顾不得吃,便径直跑出了学校,头也不回的往那村口西北方向的丁地主家跑去。那丁地主家规模比那杜甫家更大,是中元村第一人家。
黑火在他家中干了二十年农活,早已对那丁地主性情摸了个清楚,知道他为人亲切和善,向来乐善好施,想必这忙也定然会帮。
那丁地主见到他以后,也果真客气相迎,请黑火坐下以后,便亲自给那黑火到了一壶茶,要留他吃饭,不料,一听得那黑火的请求,立即变脸,只听一道不愿的声音响起。
“不好意思。我拒绝。”那丁地主不愿的回道,站立而起,左手一伸,便即做了个请黑火离开的手势。
黑火竭力争取,道:“丁老爷,其实这件事情没那么危……”但一言未毕,被中途打断。
那丁地主右手挥了两下,七八个壮丁已从屋外涌入,将那黑火左右一架,不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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