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
忽听得一片震耳欲聋的呼喊声传来。那杨炯从睡梦中醒转过来,右手抓住那宋彩音的左臂,问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事?”适才他给大夫抢救一番,已无大碍,但觉甚是疲惫,便睡了过去。
宋彩音摇了摇头。
杨炯眉头一皱,沉吟半晌,说道:“扶我出去看看。”
“你的身体……”宋彩音关切的说道。
杨炯道:“没事,我已经好多了。只是现在还走不动路。村子里向来宁静,外面突然那么多的动静,一定出了什么事。也许是黑火和孟郊在战斗。快扶我!”只见他脸上皆是难掩的焦急与担忧之色。
那宋彩音拒绝的话登时便退了回去,也心中涌起担忧,双手扶着那杨炯一步一停的往外面走去。
其时,外面已经陷入混乱。只见红光爆闪,鲜血飞溅,整个村口皆是密密麻麻的人头,但一道道凄厉的惨叫声回荡。
“啊……啊……啊……”
那孟郊在人群内,又是扭腰又是侧头又是下蹲又是转身,虽然一动不动,却毫发无伤,反倒是那些挥舞锄头与铁锤的村民一个个吐血跌倒,气绝当场。
原来,那孟郊不顾中毒,强行调用星元力迎战,虽然毒性一时难消,但这从未有过的危机时刻激发了他的潜能,竟一点点将毒性逼出体外,只见一道道黑气从他头顶升起,他越战越强,越强越快,初时还屡有险情,到得后来,已不再避让,双拳挥舞间,便有十多人毙命。
杨炯越看越是吃惊,越是吃惊越是焦急,忙目光在左右扫来扫去,寻黑火身影,但此时人群密集,尸身且多,黑火又是横躺在地,哪里找寻的到?
眼见村民死伤过半,那杨炯找了三次也毫无发现,心中立即做出决定,双手竭力把那宋彩音推向村西的后门,道:“不要在管我们了,公主,走吧。现在走的话,那孟郊察觉不到,若是不走,你就没机会走了。快!”
“不。我不能走。若是走了黑火会死的,他本来和这件事无关,我不能害了他。还有你,杨老师,村子里的大家都是无辜的。”那宋彩音不愿的说道,只见村民人数又有削减,那孟郊已能缓缓挪步,形势越发紧迫。
杨炯当机立断,脸色立即转成严肃,责备道:“你还是公主吗?生为公主担心的应该是全国百姓的安危,而不是我们这几百个平头百姓的性命。若是你死了,那整个西辰国就彻底覆灭,到时受苦受难惨遭杀害的百姓又岂止是我们村里的几百人?
那是千千万万的生命啊。公主,都个时候了,你还不明白吗?快走!趁着孟郊还没注意到你。不要再让我操心了好吗?”
这番话刺到了那宋彩音心头最柔软的区域,只疼得她浑身一颤,眼泪止不住的夺眶而出,踉跄一步,险些跌倒,勉强站稳以后,也难以接受,但听一道道凄厉的惨叫声回荡,那左后方数十米外的战场血雨腥风,孟郊如魔鬼一般杀得兴起,咆哮不止。
那宋彩音吓得心中一寒,终于醒觉,对那杨炯低头一拜,便头也不回的往那村北的后门逃去。
她越逃越快,越逃越远,出得后门,也不停歇,继续北行,一直逃进森林,奔行了五六百步,见左右与前后竟皆是一模一样的松树和神农果,原来不知不觉迷了路,只觉得一阵强烈的孤独感如潮水一般涌来。
宋彩音想起这一路逃难,皆有贵人相助,但所有贵人下场不是被杀,便是即将横死,越想越是悲伤,越是悲伤越是内疚,强忍着痛苦又行了五六十步,只觉得双腿又沉又硬,无论如何,也再难挪动一寸,终于无力的蹲坐下来,掩面而起,哽咽道:“都是我的错。
我就是个灾星。不然怎么会从李龟年老师,到中元村那么多村民都死了?黑火和杨老师现在多半也被杀了吧。”一想到此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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